過合歡宗魔修太多,那些魔修可不和我一樣,腦子裏裝的都是垃圾,若是大人就這般前去,怕是不妥。”
少年神色自然鎮定,似乎完全在為饒昔考慮。
“以大人的修為自然不怕合歡宗的所有人,那合歡宗宗主也不足為懼,不過若是驚擾大人的魔修太多,怕是會引起大人不悅。”
這樣的表情,在少年身上實屬罕見。
饒昔微微勾了勾唇,好笑地問:“那你覺得如何?”
沈願神色真誠,說:“請大人務必隱藏容貌。”
大人的美麗容貌自然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見,那些個垃圾都不配,特別是合歡宗宗主王栗那個醜不拉幾的。
饒昔@
“腳斷了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大夫。”更別說他還不認識那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的張師兄。
沈願怒而起身,把門刷一下打開,看到人跑掉的身影,拎著鞭子氣勢洶洶地追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弟子敢這麼煩他。
饒昔看著沈願憤怒地跑開了,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個庭院他已經觀看有些時候了,見沈願遲遲不回來,他站起身,打算出去走走,渡劫期的神識上能觀天,下能入地,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迷路。
繞過華麗的走廊,饒昔看到了白玉鋪成的石階,他緩緩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
院子十分寧靜,隻有泉水涓涓流動的聲音,像是低沉的優雅的樂曲。
“你就是那個奪去沈師兄所有視線的奸夫?”
有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饒昔聞言望過去,看到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濃眉大眼,看起來十分強壯,眼角邊的刀疤平添幾分淩厲之感。
饒昔:“……奸夫?”
“對,說的就是你!”少年一聽眼前人居然還敢再重複一遍,瞪著眼睛,眼角處的刀疤就微微動了動,凶神惡煞。
饒昔覺得這個少年或許搞錯了什麼,他不避不躲,落落大方地挑起眉梢,“你確定你說的是我?”
白衣青年站在白玉階之上,身後是茂密繁盛的綠意,淙淙細流從假山中穿行而出。
他墨發如瀑,肌膚似雪,微微眨眼間,那長長又濃密的睫毛就會像扇動翅膀的蝴蝶動一下,眉間斂下無限風月。
少年頓時結巴,呆頭呆腦地愣在原地。
他在心裏不斷默念,這個人長得又不好看,但是他越想壓下心思,臉上的熱度越是瘋狂升起來,瞬間彌漫到了整個脖子,通紅得像煮熟的大蝦。
看到青年疑惑的神情,少年覺得十分丟臉,臉上還紅著,刷的一下就跑走了。
路上,他遇到了被打一頓帶著傷的同伴,也是一個少年。
同伴見狀,神情奇怪,帶著那臉上顯眼的青紫,神色變得極其詭異,“你不是去找沈師兄那個奸夫了嗎?你臉紅什麼?”
人高馬大的少年目光茫然,虎頭虎腦,緩緩開口:“我的臉,它不聽我的話。”
同伴神情迷惑,問道:“所以你到底有沒有給那個奸夫點顏色看看?”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臉,悶悶地說:“給了,紅色。”
第三十八章
同伴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氣得臉都在抖,“我還以為你意欲期很厲害才跟你組隊的,沒想到你根本沒給那奸夫教訓,那我不是平白無故被沈師兄打了一頓!”
他越想越氣,“艸,我咽不下這口氣!”
同伴的目光轉向了少年,“嚴鎔,你沒有損失,我卻被沈師兄打了一頓,骨頭都斷了好幾根,我吃了丹藥才痊愈,本來我在沈師兄麵前的印象就不好,現在更加差了,不行,你也要給我打一頓。”
嚴鎔聞言,頓時警惕起來,離他遠了一點,“你打不過我,而且這個主意明明是你出的。”
同伴見他這幅樣子,氣得拿起了法器,眼看攻擊要落到嚴鎔身上,被他閃身迅速躲了過去。
嚴鎔沒計較這個偷襲,不過他說:“你再攻擊我的話,我就要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