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張有著刀疤的臉,在凶狠起來的時候,還真給人幾分不好惹的感覺。
對方身體一縮,連忙收回了法器,眼前這個意欲期他是萬萬惹不起的,但是又想到之前被打的經曆,沈師兄是他愛慕的人,他自然也不能對沈師兄怎麼樣。
最後他把仇恨轉移到了那個他沒見上麵的奸夫身上,舒心了之後才轉身離去。
嚴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
……
饒昔站在原地,有些疑惑,他撓了撓臉,索性無視了那個奇怪的少年,拍拍衣袖走人了。
回到庭院不久,就看到之前那個和他說話過的侍女看向他,眸子裏帶著幾分擔憂,神情看著十分真誠。
她語重心長地說:“劍修,合歡宗魔修太多,而且大部分都對主人心懷愛慕,你還隻是個融合期,在主人不在的時候,你還是不要出門才好。”
饒昔輕輕搖頭,“多謝姐姐關心,沒關係的。”他笑著轉了個圈,“你看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青年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無害,雖是平平無奇的容貌,眉目間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難怪主人會喜歡他。
便是她自己這個已經活了近百年的魔修看到,都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片柔軟來。
眼看青年要回到房間去了,侍女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法寶來,遞給饒昔,“劍修,這是可以抵你一命的法器,好好收著。”
“謝謝姐姐。”饒昔接過,從儲物袋裏選了一個小玩意作為回禮。
回禮是一個小小的藍色花苞,三隻手指平移向上劃就會開花,直到裏麵儲存的靈力耗盡才會枯萎。
侍女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摩攃著手中宛如天空顏色一般的花苞,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
她曾經受到過道貌岸然的劍修迫害,被騙身騙心又騙錢,她發現之後,氣急攻心之下直接入了魔。
正道不容她,魔道容她,後來遇到了主人,就來了合歡宗,一直侍奉主人。
主人說,沒有必要為那些個傻逼愚蠢的男人傷心,是他們配不上你。
主人說,你且看著,我會騙光所有傻逼男的錢財。
她怨恨過那個騙他的男人,甚至偏激到對所有劍修都沒有好感,厭惡至極。
直到現在,她遇到了一個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的人,這個人,是個劍修,頓時心田清明宛如雨後天晴,侍女唇邊的微笑久而不落。
饒昔進了房間,沒坐下多久,沈願就匆匆回來了。
少年似乎剛剛跑動了許久,臉頰上嫣紅一片,額頭上也都是細密的薄汗,他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汗後,對饒昔說:“大人你放心,那個弟子被我狠狠地打了一頓,不會再來搗亂了。”
饒昔伸出手,給他掐了一個清潔術,“辛苦了。”
聞言沈願連忙飛快搖頭,“不辛苦不辛苦。”他看起來十分興奮,昳麗的眉眼像是陽光下舒展身姿的荼靡花,盡顯旖旎之意。
這一日,沈願正巧有事外出,饒昔出了庭院,在附近散步走動,看著周圍的假山流水,極其愜意。
直到,一個從假山後麵突然跑出來的少年破壞了這一切。
那少年容貌勉強中等,眼睛比較細長,眯起眼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奸邪的氣息,看起來不懷好意,好像有什麼壞主意就要使出來了一樣。
“你就是沈師兄帶回宗門的那個奸夫?”
這句話雖是反問,卻充滿了篤定的意思,聲如其人,有幾分尖細。
已經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人了,饒昔沒想到他都已經隱藏容貌了,還有人接二連三地過來煩他,心下主意乍起,他挑了挑眉,“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