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麵的吆喝聲給驚醒的。
他睜開眼睛朝外看去,發現天色已經大亮。
他又轉頭看著與自己緊緊挨在一起,睡得正熟的季蘭殊。
這混蛋的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樊奕閉了閉眼,不願去想昨晚他經曆了什麼。
當務之急,是他以後要怎麼辦。
以季蘭殊昨夜的所為,他十有八、九會像曾經那樣,再次懷上寶寶。
樊奕睜開眼,想從床上起來。剛剛一動,就渾身酸疼,但也還能忍受。
他狠狠地瞪著了睡著的季蘭殊一樣,動作輕緩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掀了被子就下床。
忍著寒冷與不適,樊奕從地上將衣服撿起穿好,盡量不驚動床上還在沉睡的人。
他快步走到門邊,打了開門,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守在門邊的左一。
這也是樊奕不敢對睡熟的季蘭殊下手的原因。
不然他醒來的第一時間,早就將那混蛋給一把掐死了!
左一見船艙門打開,立刻站直了身體,恭敬道:“樊公子,您起了。”
樊奕點頭,輕聲道:“王爺還在睡,莫要驚擾了他的安眠。我先走一步。”
左一躬身道:“是,樊公子。”
目送樊公子走出去,片刻間就下了船。左一眼中閃過佩服之色,不由在心中暗想道:王爺可真是厲害!征戰了一夜!
樊公子更厲害!被王爺寵幸了一夜,居然能起這麼早,不僅麵不改色,還行走自如!
不愧是王爺看上的男人!
左一忍不住嘖嘖兩聲,盡責的守在門外,等著自家王爺醒來。
樊奕站在港口邊上,揉了揉被綁了一夜的手腕,舉目四望。左邊是大商船停靠之地,往右走可走到畫舫。
他想了想,向畫舫走去。
畫舫上十分安靜,甲板上隻有一個壯漢正坐著吃早飯。
見有人上船,他夾菜的筷子不停,說道:“公子若想聽曲兒,請過午再來。”
樊奕微笑道:“小生是來尋陸公子的,昨晚小生與他一同在此共飲。想必他還未起,煩請壯士帶小生前去。”
那壯漢聞言,放下筷子,仔細打量了樊奕幾眼,認出這是昨晚的客人,於是起身,帶著樊奕去了陸榮休息的房間。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一間房門前,壯漢道:“陸公子就在這兒。”
樊奕笑著道謝:“有勞。”
等人走出去,樊奕才抬手敲門。
不多時,房門被打開,陸榮身上隻著白色絲綢褻衣,一臉還未清醒的模樣,眯著眼看著站在門外的少年,一時沒認出來這是誰,臉上掛著被吵醒的不悅。
樊奕亮起招牌微笑,說道:“一大早擾了陸公子清夢,是奕之過。陸公子,可方便讓奕進去坐一坐?”
陸榮眨了眨眼,這才看清是樊奕,立刻將人請進來。
樊奕也不客氣,神色自然的將門關上,跟著陸榮走進房內。
出乎樊奕的意料,這房內隻有陸榮一人。
陸榮趁著他打量之時,飛快穿好衣裳,又給人倒了杯茶,這才道:“樊公子昨夜走了之後,在下還頗為遺憾。畢竟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沒向你道謝,你就走了。此時樊公子來,可是有何事?在下若力所能及,便決不推遲!”
樊奕忍著不適坐下,喝著溫熱的茶水,身上這才感覺暖和了。
他看著坐在對麵的陸榮,笑道:“我果然沒看錯,陸公子天生一副俠義心腸!我確實有件事求陸公子幫忙。隻是陸公子莫要怪我挾恩圖報,我這也是,實在難以對人啟齒。”
陸榮露出不認同的神色,“這是從何說起?若不是難事,想來你也不會找到我。我們雖相識時間甚短,但我信得過樊公子的為人。說吧,到底是何事?需要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