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殊揉揉眉心,示意他接著說。
“船上的管事說,昨日除了樊公子,朱公子下船外,齊公子也下了船。”
墨書?他下船幹什麼?
季蘭殊眯了眯眼,問道:“他什麼時候下的船?”
左一回道:“樊公子二人先下的船,齊公子隨後也跟著走了。一個時辰後,他便回了。”
季蘭殊點頭,“去墨書那裏看看。”
此時的墨書還不知道季蘭殊正朝著他的房間走來。
昨晚他留了個心,見對門一直沒有動靜後,心中便開始忐忑不安。
他悄悄開了自己的房門,留了一條縫隙,原是等想見到對門那姓樊的被揍得渾身是傷的回來,誰知那窮酸竟然一夜未歸!
若是往時,他並不在意。可昨日自己花銀子指使人收拾他,難道……那幾人下手太重,把姓樊的給打死了?!
墨書立時白了臉。
這……這並非他本意!若是真要怪,就怪那窮酸命不好!
與他毫無幹係!
墨書不斷安慰自己,猛灌了幾口茶水,胸腔裏那顆狂跳的心髒才漸漸平複下來。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墨書一驚。忙問道:“是誰?”
“齊公子,煩請開門。我家公子想見你。”
是、是楚王爺!
墨書手中的茶杯驀地落地,清脆的一聲響,上好的茶杯摔成了瓷白的碎片。
何青最後才得知小樊不見了的消息。
他被季蘭承困在房中好幾日。
起初是聖上確實偶感風寒,請他來診治。他背上藥箱,兢兢業業的為聖上看病,給他煎藥,喂他喝藥,最後演變成幫他洗浴。直到自己被壓在床上時,何青才反應過來,聖上常年習武,一副藥下去,早就藥到病除了。
不怪他傻,會被人騙。誰還能想到,習武之人脈搏跳動的強弱,居然還能隨意改變?!
簡直聞所未聞!
於是何小郎中被素了大半個月的帝王壓著翻來覆去的折騰。
何青整個人差點散架。
躺了幾日,他好不容易能下床,就聽見聖上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冷淡地對自己說:“自己去沐浴。”
何青一聽到這話就害怕。
但他不敢不從。
忍住羞赧將自己洗淨,他慢慢地走出浴間,還未走到床邊,就被季蘭承一把抱起,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躺倒在床上。
何青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大昭帝一手掐住自己的腰,一手按住自己的雙手,額頭青筋盡顯,黝黑鳳眼中透著炙熱。
這等事,就這般讓人欲罷不能?!
何青緊咬著雙♪唇,一聲不吭,隻從鼻間漏出壓抑不住的悶哼。然而思緒卻開始飄忽。
他已經好幾日未曾見到小樊他們了,不知道小樊肩膀處的傷口好全與否?
按理說傷口好全了,不該使不上力,小樊這樣的情況,並非是正常的。明日見到他,要仔細問問……
“啊……別!奉庭…慢些……”
季蘭承看著懷裏這個神遊天外的人,勾起唇角冷笑一聲,俯身輕咬著何青的耳朵,低啞地說:“我們的小師弟今日下船後,至今未歸。”
何青怔愣住了,身體下意識顫了一下。
他著急的問:“小樊他如今在哪?可會有事?不行,我要去找他!”
季蘭承一手輕撫著他的背,笑道:“別緊張,放鬆些。朕已派人去尋了,有了消息就告訴你。”
何青臉色瞬間就白了,用力推他,卻被奉庭更加用力的抱住。
他一麵奮力征伐,一麵親著何青,難得溫柔的道:“無需擔心,我們這位小師弟,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