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殊笑道:“何小郎中如今在太醫院當值,你不必掛心。”
樊奕聞言愣了愣,所以師兄現在就在皇宮內?
他隨即高興了起來,“師兄醉心醫術,這次能進太醫院,他這也算是得償所願。”
季蘭殊給他斟了杯酒,笑他:“可是想見小何郎中了?等出了正月,我們就上京城,到時你與他們好好聚聚便是。”
樊奕舉起酒盞,對他展顏一笑:“多謝王爺!奕先幹為敬!”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季蘭殊見他如玉的臉上恢複了笑意,心下歡喜,跟著插科打諢:“哦?小奕想要謝本王?區區一杯薄酒可作不了數。”
樊奕配合的問他:“那王爺意欲如何?還請明言。”
季蘭殊低笑一聲,放下酒盞就站起身,走至他身邊將人一把撈起,大步往床榻走去,他嘴角一提,俊臉上便顯露出一副邪魅狂狷之相,輕狂道:“這如何謝,還要看小奕的表現……”
樊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不甘示弱的挑釁道:“那還請王爺親身體會一番,便知奕感謝的誠意有幾許了。”
季蘭殊看著懷中人長睫顫動,眸光瀲灩,殷紅的唇瓣微微張開,似是在邀請著自己一親芳澤,身上頓時火熱不已。
他低頭咬了一口那雙誘人紅唇,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可是你說的,就讓你見識見識本王的手段。”
第76章 準備
季蘭殊與樊奕在梅園裏待了兩天,決定在初三的時候回王府。
至於知淩,季蘭殊直接賞了他一個出身,讓他脫了奴籍,等府學一複學,就將人去府學裏進學——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子,比哥兒的選擇要多得多了。
用季蘭殊的話來說:但凡你有些誌氣,就該明白以色侍人不是長久之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頂天立地,盡己之能安身立命!
也不管知淩小臉慘白,身體輕顫,一副搖搖欲墜的柔弱模樣,季蘭殊與樊奕轉身上了馬車。
卻不知知淩在他們身後抬起頭來,雙眼拉滿血絲,閃著不甘與怨懟的幽光。
車咕嚕在官道上慢慢轉動,土路不太平整,車廂晃得樊奕昏昏欲睡。
季蘭殊見狀,伸手將他抱進懷裏,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順著他調整姿勢,讓懷裏的人睡得更安穩一些。
馬車一路前行,入了城後,街道兩邊的喧鬧聲傳入車廂,驚醒了樊奕。
他揉了揉眼睛,撩開車窗簾往外看。
大年初三,街上人潮湧動,熱鬧非凡,年味十足。
人們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穿著嶄新的衣服,相攜同遊,孩童們大多都穿著喜慶的大紅棉襖,手裏或拿了紅豔豔的糖葫蘆,或晃著從小販手裏買來的撥浪鼓,一蹦一跳的跑在大人牽頭,或被大人緊緊抓著手,跟在大人身邊。
樊奕看著,眼中忽然酸澀不已。
他已經有兩年不曾見過娘親和妹妹了。
若他還在異鄉,對她們的思念還能壓製,可現在他就在江城,就在離家不過幾百裏的地方。
樊奕忍不住又冒出了想偷偷回去看看的念頭——哪怕就遠遠看上一眼。
然而他遲遲不敢回去的原因有二:一是想等到自己考中舉人再回去,就像個中二少年,沒拿到令人滿意的成績就絕不回家。
二是他在娘親不知情之時,生下了歆兒。
當初離家時,誓言旦旦說著自己定能高中,如今依舊一事無成,還躲著人生了孩子,他有何顏麵回去麵對一直這些年對自己殷殷期盼的家人?
他私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