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一劍戰仙宮,成為仙尊的時候,邢丹還沒有這麼大,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子。”
白司木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老君主於我族有恩,我答應庇佑仙宮千年,如今算算,還未到時候,可是啊,阿熠,有時候做的多,也是錯的。”
以往從未有過的疲憊湧上心頭,白司木連腳步都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無力。
蓬熠鬆開他的手,從背後扣住了這人的脖子:“我說你就是想得太多,才會整日裏皺著眉頭,麵色冷冰,既然這君主之位有人不想坐,那便換個人就是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白司木腳步微頓:“換個人?”
蓬熠冷哼了一聲:“殺了鳴堯陷害你,勾結妖族討伐你,暗中布局,想在鬼境謀殺你,即便是你不想,我也不可能放過他。”
白司木沒說話,但步伐卻是逐漸堅定起來。
如今既然已經窺探了邢丹的計劃,那也不必如此急著回仙宮了,蓬熠和白司木幹脆在鬼境滯留了幾天,順道圍觀了一下鬼境的熱鬧。
卻不曾想,這鬼王也是個有趣的人。
“你說你這一閉關就是三十年,三十年不問鬼境之事,別人不篡位,那才叫怪事。”
蓬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酒還是他搜刮的白司木殿裏的。
鬼王皺了皺眉,看著他杯中的酒,問道:“你這酒”
蓬熠抬眸,疑惑道:“怎麼?你想來一杯,也不是不行。”
鬼王似乎猶豫了一下,將杯子送過去。
隻是未等蓬熠倒上,白司木就已經奪過了瓷瓶,麵無表情道:“我來吧。”
鬼王掃了他們倆一眼,一杯酒下肚,狀似隨意道:“我瞧二位似乎有些異常。”
蓬熠頓時看向他,樂了:“異常?”
鬼王斟酌了一下,溫婉道:“魂不對位。”
這話一出,蓬熠頓時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白司木拿著瓷瓶的手卻是一頓,隨即也向他看過去。
鬼王莞爾一笑:“看來我猜對了,所以說,你不是白翎仙尊,應當是魔主,那他便就是你了。”
“傳聞白翎仙尊清冷高貴,不苟言笑,我還以為這傳聞錯了,但現在看來,傳聞不假。”
鬼王大笑一聲,又把杯子遞到白司木身邊:“再來一杯,我告訴你們如何換回來。”
這下蓬熠酒也不喝了,他直接從白司木的手中接過那瓷瓶,哐當一聲放在了鬼王的麵前:“這瓶酒送你了。”
白司木手中空落落的,便也收回了手,沒看他們兩人,卻是看著鬼殿中,那八具屍體。
這八具屍體乃是鬼境八將的屍身,原本應該早就被葬,如今卻是被鬼王差人都挖了出來。
每一具屍體的頭邊,皆燃著一盞燈。
“仙尊對這些屍體好像頗有興趣?”
鬼王從善如流的接過那瓶酒,順著白司木的目光看著殿中的屍體,嘴角勾起一個猙獰的笑。
白司木:“如此,他們就能都回來?”
鬼王大笑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走下台階,穿過這八具保存完整,與身前幾乎毫無差別的屍體。
“鬼境之人,孤魂野鬼,不得投胎,不得輪回,生生世世,被困在此處,誰能忍受這種孤寂而又無趣的生活呢?”
“可有一種方法,卻是可以脫離鬼境的,那便是給自己尋個替身。”
蓬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