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還有什麼話,誰還敢說,背叛是事實,鬼王無情,也是事實。
原本還能留個殘魂在這鬼境裏苟且度日,可是當先,連這魂都保不住了。
被圍困的鬼將中,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怒吼道:“入鬼境便離地府,不能投胎,不能輪回,不能再世為人,我隻是想再當一回人而已,有何錯。”
這個怒吼像是開了一道宣泄的口子,鬼將頓時喧鬧起來。~思~兔~網~
橫豎都是一死,如今不論說什麼,鬼王也不會留情,那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你一人想呆在這破地方又何苦囚禁我們?”
“老子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的夠久了,早就膩了,還要忍受你的暴政,今日便是反了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
“你這鬼王就在這不見天日,終無一人,黑暗無際的地方生生世世待下去吧!”
鬼王的麵目在微弱鬼火的跳躍下看不清表情,抿直的嘴角逐漸上提,毫無波瀾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很好,非常好。”
慘白的手伸出了衣袖,周圍頓時紫焰熊熊。
烈焰包圍了那些殘魂,還有停留在地上的屍體。
八大將的屍體還有魂魄一點一點被這紫焰吞噬殆盡,連最後的呼喚都未曾來得及喊出,這些人就灰飛煙滅,再不留下一絲痕跡了。
鬼王抬起手,吹了吹手上並不存在的塵埃,輕聲道:“當初入鬼境,我也沒把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啊。”
蓬熠這一刻覺得這鬼王當真是挺合他胃口,殺伐果決,毫不猶豫,該下手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曾波動一下。
“我給了你一壺酒,你說的方法是什麼,現在能說了嗎?”
鬼王轉過身,紫色的衣袍在空中留下一道極為誇張的弧度,像是一個撲朔的紫蝴蝶,惹眼的很。
“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告訴你。”
蓬熠挑眉:“你說。”
鬼王並沒有回答,而是拖著他的紫色袍子緩緩地走到座位之上,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喝完,甚至還舔了舔唇角:“好酒。”
說著他揮袖飛出了一張羊皮卷軸,拋到了蓬熠的麵前。
“這便是換身之術,方法我給你了,如何換便看你們自己了。”
在蓬熠接手之前,白司木率先一把抓住,眼神微動。
蓬熠樂了:“他總不會暗害我,這麼緊張幹什麼?”
白司木麵無表情,冷冷道:“別碰他的東西。”
蓬熠尚不知道,原來這木頭一本正經,無波無瀾的麵目之下,竟還有如此醋意大發的一麵。
“你拿著也一樣。”
鬼境這麼一遭,兩人收獲頗豐,不僅知道了背後之人,還拿到了心心念念的東西。
被邢丹算計的那股子氣都消了不少。
蓬熠樂滋滋的從白司木的手中拿過卷軸,刷的一下子展開。
然後便一個字都看不懂了,眼前的文字有如天書。
“這裏麵的字乃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我認識也不多,寥寥數字,並不能完全參透這種秘法的奧妙,所以能不能解開,端看你們自己了。”
鬼王這話說的很真誠,看不出謊言的樣子。
想來他能這般大方的將這卷軸拋出來,肯就是因為自己看不懂吧!
對於蓬熠這個看見書就發困,讀到文就遊魂的人來說,無異於屁用沒有。
他用手肘錘了錘白司木的胸口:“你屋裏書那麼多,這東西,認識嗎?”
白司木似乎猶豫了一下,眼神在蓬熠亮晶晶的目光中沉默了一下,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