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也依然有不少人傾心於她, 日日崇拜。
自從女兒出生, 神女便深居簡出, 甚少出現在眾人麵前, 雖然見到的人不錯,但是偶爾也能窺見一兩麵,神女還是依然美得讓人沉醉。
但此時此刻, 這個白發蒼蒼,滿麵皺紋的女人, 實在是讓人大吃一驚。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在看見刑嫻進來之後,邢丹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的波動, 隨即又攤平了身子,無所謂的靠在了牆壁之上。
“您是……神女?”
殿內的仙者幾乎不敢喊出這個名字, 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刑嫻走進殿內,對著蓬熠微微一拜:“多謝仙尊救命之恩。”
眾人更加迷惑, 不明白眼前是何狀況。
筠姬攙著母親,看著母親滿頭的白發和滿臉的皺紋, 幾乎怨毒地看著邢丹。
“舅舅……不,你不配做我舅舅,你根本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你將我母親害成這樣,你還有心嗎?”
筠姬此言一出,眾人全都看向邢丹,原本叫囂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下來。
若說白司木和蓬熠不可信,可是筠姬乃是宮中仙子,自幼在仙宮長大,從未曾離開過這裏,還是眾多男仙者心目中的女神,她一開口,場中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蓬熠瞧著神女那副微微顫顫的模樣,隔空拿過唯一一張尚未被打碎的椅子,送到了她的身前。
刑嫻:“多謝仙尊。”
她也知道自己體力不支,便未曾客氣,端正地坐在了椅子之上。
“諸位定然很好奇,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全都是拜我這個親哥哥所賜。”
刑嫻聲音不大,一字一句卻是讓在場眾人震驚。
堂堂仙宮君主,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刑嫻目光有些空洞,像是在回憶,又像是陷入了某種困境。
“事情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
“那日,我本有事情想要詢問他,便獨自一人去找他,沒曾想,瞧見了他與一個穿著黑袍披風的人在一處說話,兩個人談了很久,我不敢靠的太近,雖然未曾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卻清清楚楚地瞧見了那個黑袍人的模樣。”
“你們可知道那黑衣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妖族的那隻老虎。”
那虎妖前來仙宮挑事,逼迫邢丹交出白司木的時的模樣,大家還曆曆在目。
可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君主竟然早跟這虎妖暗中往來,早有貓膩。
如此一來,便是上宜城中死掉的那些個百姓都變得令人疑惑起來。
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靜靜地聽著神女一字一句的控訴。
“我沒想到,邢丹察覺到了我,對我假情假意的哄騙安撫,引誘到無人之處,實則卻是將我囚禁了起來,我雖然心生懷疑,可是他是我的哥哥,無論如何我都不曾想過,他會幹出這種事情。”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麵麵相覷。
君主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呢?
神女可是他的親妹妹,即便是看見了什麼,也不至於落到囚禁的下場。
然而,他們這會的驚訝才隻是開始,神女接下裏的話語才更是令人震驚。
她摸了摸自己已然雪白幹枯的頭發,逐漸紅了眼眶。
“他不僅將我囚禁,為了提高自己的法力,竟是奪走了我所有的元神靈力,害我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若說囚禁已經讓人目瞪口呆,這一行為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平日裏一直都溫潤如玉的男人,卻沒想到本來麵目竟是如此的肮髒不堪,喪心病狂,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不放過,迫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