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可偏偏他無法舍棄,無法忘記。
劫數未曾走過,卻還生了心魔。
雖然如今事情都已經結局了,可是隻要想起來,便覺得心裏揪得慌。
蓬熠將頭湊過去,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用著換魂術?”
白司木緩緩地抬起頭,眼眶一片猩紅。
“因為你忘了我,什麼都記得,唯獨……忘了陸晉遠。”
白司木不知道蓬熠為何會忘記,在凡間身死回到仙宮之後,他第一件事情便是去魔宮尋找蓬熠。
可是眼前這個人不僅不記得他,還提著滅心劍跟他打了一架,絲毫不知凡間曆劫之事,就連對他的情誼都忘得一幹二淨。
白司木一句話就將蓬熠定在了原地。
他轉身將手臂撐在池壁上,將蓬熠困在胸膛和牆壁之間,緊繃的雙臂甚至能看到爆出的青筋,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
他這麼一說,蓬熠便想起了曆劫回來後,不久白司木便找來了,那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找魔宮的麻煩,隻是被他給打了回去,甚至還沾沾自喜,這次又是他贏了。
白司木低著頭,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音,繼續說道:“你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楚墨,不知道陸晉遠,我沒有辦法。”
即便是當時說出凡間所有的事情,蓬熠也是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會以為這又是耍的什麼花招。
蓬熠越聽越覺得難受,隻覺得有一根繩,捆著他的心,越收越緊,緊到他覺得難以呼吸。
“你我之間原本就橫亙著一道天塹,我甚至找不到接近你的機會。”
白司木站在仙宮殿前整整三日,一動未動,終於決定鋌而走險,施展換魂術。
蓬熠抬手扣住他的腰,將他抱緊:“別說了。”
多年前,蓬熠善於找仙宮的麻煩,因為他要見白司木,能跟這個男人見麵的機會便是他們打架的時候。
後來白司木找上了魔宮,因為他要見蓬熠。
兩個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就早已經注定了彼此之間的糾葛和牽扯。
白司木埋頭在他肩膀上,原本撐著水池邊的手臂也逐漸下移,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蓬熠蹭了蹭耳邊人的鬢發,溫聲道:“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提,誰也不問了。”
白司木:“好。”
水池裏的二人本就是坦誠相見,如此摩攃之下,更是如幹柴烈火。
氤氳的水汽全都被結界鎖在了這池水中,從外麵看不見一絲一毫。
蓬熠嘟囔的聲音傳來:“我發現你可真是心機深厚,仗著我看不懂那卷軸上的文字,便欺騙我,我還真當這還魂之術需要將衣服全丟掉。”
白司木輕笑一聲,微弱的光從池內傳來,似乎正在施展術法。
蓬熠又繼續道:“你連溫池都已經準備好,早就居心不良了吧,沒看出來白司木白翎仙尊清冷的外表之下,竟是如此的居心不良,我覺得你可是禁/欲的人。”
池內的光芒原本很是微弱,隨後逐漸放大,越來越亮,幾乎透過結界,將周圍的樹叢給印的反光,隨後這光芒逐漸停歇。
水池裏傳來一聲悶哼,蓬熠似乎在忍耐著什麼,隨後咬牙啟齒的說道:“白司木,你就不能再等等,我……我剛換回來,還沒適應呢。”
隨後又是一陣破碎的呻/吟,夾雜著難以自控的喘/息。
“等不了。”
水聲拍打著池壁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將池壁拍的嘩嘩作響。
一陣一陣的水波前後湧動著,許久水麵都未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