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和他的大臣們享用了一頓正正經經的百姓‘家常菜’,又在延國人麵前,顯擺了下自家的女官。
至於說效果,反正話嘮一樣的那位邵將軍,從此變成悶葫蘆,再也沒那般多嘴多舌惹人嫌。
第二日,禦駕啟程,走了六日,在路上泉州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楊老漢被殺案已經偵破。
這到不稀奇,凶手都被認出來,要是這樣還破不了案,恐怕泉州的知州就真的要摘掉烏紗帽來給萬歲爺請罪。
許薇姝也牽扯了進去,好歹聽了案情,還分析出凶手,對此事自然比較關注。
皇帝那兒專門讓萬寶泉跑了一趟,告訴她結果,必要的時候,陛下還是很會體貼人的。
萬寶泉那是萬歲爺身邊的大太監,關係必須得不錯,當然,也不能太好了。
宮裏的那些主子們,上到娘娘,下到女官,少有不巴結這位,可誰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和他相交。
許薇姝一樣沒有挑釁約定俗成規則的愛好,隻讓玉荷循例給他塞了隻荷包。
人家萬太監也不在乎賞賜是多是少,照樣笑得和彌勒佛似的。
楊老漢的案子到是有點兒曲折。
那個僧人自幼就被家族選中,說他有佛緣,在家廟裏出家,後來漸漸長大,雖說也熟讀佛經,卻動了凡心,愛上經常隨祖父上山采藥的采藥女楊二姐兒。
但他實在不敢說,隻私底下想想罷了,那日也巧,楊老漢和朋友約好,在他們廟裏碰頭,楊老漢年紀大了,覺少,去得也挺早,就打算去廟裏上一炷香,也好求佛祖保佑他祖孫二人平安,沒想到,正好聽見那小僧在佛祖麵前懺悔,說他動了凡心,愛慕人家楊二姐兒。
小僧可能很習慣每天夜裏在佛麵前說些心裏話,越說就越過分,把自己的那些齷齪心思都給露出來,一下子氣得楊老漢恨不得打死他。
楊老漢口口聲聲要到方丈那兒告發,二人就爭執起來,小僧心裏害怕的很。
他們這家廟的方丈可不是尋常出家人,那是武僧,而且性情爆裂,真讓他知道這事兒,小僧人就算不死,估計也得不了什麼好,一準兒生不如死。
他一時情急,就失手推了楊老漢一把,楊老漢撞在佛腳上,沒一會兒就咽了氣。
趁著夜色,他就把人拖去了後山。
這案子一波三折,許薇姝和李敏她們聽了也不由唏噓。
不過,相比於這個殺人案,如今跟隨禦駕前行的女官們,更關注花蕊郡主鬧出來的花邊新聞。
“……花蕊郡主又去找人家安郡王了。”
安郡王就是方容。
許薇姝聽在耳朵裏還有點兒別扭。
前些日子皇帝特意把方容提出來,給他封了個郡王,封號為安,過年後開印辦的最重要的事兒就是這個。雖然沒給封地,可他也是皇家第三代裏麵,最有出息的一個。
隻是旨意很低調,封完了就出行,方容都來不及讓兄弟姐妹們賀一賀他。
此事也就沒太引人注意。
不過相對而言,福王府的世子之位,就不可能是他的,隻是這事兒無論是對福王府,還是對方容,都是好壞參半。
福王那是前任太子,隻要他沒有金手指大開,重新登上儲君寶座,再順風順水地成了皇帝,那下麵無論是哪一個皇子繼位,都不可能再用他。
要是那一脈再多個郡王,雖說還是前太子的兒子,還是不大可能得到新君的信任,但將來福王府兩頭大,前太子的人脈也被劃分,新君再挑撥一下,讓他們互相製肘,說不得能更放心些。
為了這個,沒準兒新君也會從兩個人裏挑出一個用一用,即便是一邊用,一邊防備。
皇家那些人腦子裏的彎彎繞繞都差不多,這些事兒是本能了。
這是好結果。
但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福王府現在就內鬥起來,永遠失去重新為儲君的資格。
福王的嫡長子,世子熱門人選,也就是方容的大哥,現在是看著很低調,可他眼看著方容回京之後,得到萬歲的種種重視,又背了各種好名聲,就和脫離了福王府一樣,他心裏能好受?
恐怕如果不是方容身體不好,兩個人已經勢成水火。
許薇姝開腦洞,胡亂想了一陣,一回神,就見李敏露出一副八卦嘴臉,側著耳朵低聲道,“注意,你仔細聽。”
哪裏用得著仔細聽。
“怎麼,你舍不得你們大殷朝,沒什麼,你不肯隨我回延國去,我留在你這兒也不是不行,娶了我,光是嫁妝就保你祖孫三代享用不盡,更不要說,我還能幫你很多忙,我有什麼本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許薇姝:“……”
好直接啊!
她還好,玉荷整個人都快要壞掉了,還有那些宮女們,各個臉上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