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清冷,可多看一眼,就多了一股子明豔。
她垂下眼睛的時候,端正低沉,清冷寡淡。
她抬眸直視的時候,溫婉含笑,柔和有趣。
在床底間輕輕挑起眼梢的時候,連帶著唇角都多了一股子嫵媚風情,就像是一把鉤子,勾住了你的心。
明姝沒有說話,低下眼睛,而秦棠溪抬了手,慢慢地落在她的下顎,指腹沿著她的唇角慢慢地勾勒一遍,明姝顫然。
明姝往一側坐了坐,騰出一半的位置,秦棠溪順理成章地坐了下來,主動親吻她蒼白的唇角。
秦棠溪的吻不像往常那般霸道,隻輕輕貼在了一起,沒有動作。
明姝眼睫顫了顫,思念起她的味道,主動伸出舌尖。
吻得忘我,秦棠溪眼內映著那雙染上欲望的眼睛,她伸出手,摸上明姝的耳尖,一下一下,接著,又繞到她的腰間。
明姝停了下來,蹭了蹭她的脖子,依舊不言不語。
秦棠溪也不為去問,隻摸到腰間的時候就不高興了。
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將小姑娘喂得胖了些,腰間也有些肉了,摸著白嫩綿軟。
離開數日,腰間就沒有肉了,她氣道:“你瘦了。”
明姝不應聲,伸手反抱著她的腰肢,乖巧又纏人。
殿內徹底安靜下來,殿外的文青攔著幾位前來稟事的大人,苦心婆心勸解:“陛下與長公主正在商議要事。”
“裏麵寂靜無聲,哪裏有人說話。”
文青手中的浮塵差點就甩到了對方的臉上,對方摸了摸臉,他無奈道:“或許悄悄話呢。”
對方不信:“要事怎地又變成了悄悄話。”
文青訕訕,“幾位大人就等等。”
“我等實有要事,內侍長……”
話音剛落,殿門咯吱一聲開了,長公主信步走出來,丹犀上眾人行禮:“參見長公主。”
秦棠溪頷首,朝著文青道:“內侍長。”
文青渾身一激靈,“臣送送殿下。”
兩人一道離開,幾人急忙進殿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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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前的垂龍道筆直悠長,兩側可見不少宮人內侍來回走動。
文青膽顫心驚地與長公主說著近日發生的事情,“戰事焦灼,群臣不滿,話傳了陛下的耳朵裏。陛下或許年幼,聽不得這些話,不免就有些沮喪。”
“隻是些許話?”秦棠溪冷笑,站在垂龍道上的腿腳微微發麻,“你不必藏著,使了不少絆子吧。”
文青垂首:“陛下年幼,凡事都會詢問大臣的意思,這本是好事,可您不在,他們就開始作妖,出的主意都……。”
小皇帝並非是從小接觸這些,半道上為帝,許多都不懂,縱勤勉,可還是有許多不足。
那些人都是老謀深算,哪裏看不出皇帝的短處,借此生了些事。
秦棠溪卻道:“秦相作何反應?”
文青斟酌道:“不聞不問。”
“你回去吧。”秦棠溪擺手道。
文青朝著長公主揖禮,退後幾步,然後轉身回太極殿。
長公主回署衙而去。
她一入署衙,秦相就在裏麵候著。秦相起身行禮,她示意道:“秦相有何要事?”
“陛下可知孫太後令孫家嫡出一係的孫安冉留在宮裏了。”秦相回道。
秦棠溪頓住,“為何留下?”
“臣也不知,孫家入京後一直沒有得到官職,孫家怕是走了一條不好的路了,以色侍君也是有的。”秦相言道,小皇帝後宮空無一人,也曾表態是喜歡女子的。孫家孫安冉相貌出眾,心思玲瓏,若是留下,皇帝血氣方剛,動心也在常理中。
“是太後留下還是陛下的意思?”秦棠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