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爛了。」
「操/你媽。」顏家遙一拳勾他臉上,避/孕套掉滿地。
湛超捱了,呼痛,壓倒他向水泥地。 「你打我吧。」湛超巍顫顫地解他褲子,「除了臉,哪裏都可以打,家遙,你要不滿意,我下次再讓你打臉。」
顏家遙踢他肚子,「起開!」
「嘶——痛。」湛超吻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歸攏他頭發,「我心裏都是你。」
「你就是想操/我!媽的!」
「噓。」湛超讓他小聲,「你說得對,我就是想操/你,所以我成天把它裝兜裏。」
「王八蛋!」
「求求你,就一次。」湛超乞求,親他臉頰,含他耳垂,「沒有人比你好。」
好像總歸要這樣,好像不是什麼要緊事。顏家遙也不會哄兩句就笑。他嘴角走勢一貫朝下,逼視人時輕易會顯出兩倍的力量,他說:「那你操,操完我殺你滅口。」
湛超瘋了,沸溢了,扒他衣服,「隨你殺。」
強捅進去的那剎痛得腸子打結。手電早滾丟了,黑窟窿東,湛超卻能像把他經脈血管給盯穿了。他頂,逮著塊兒皮膚就下口咬,輕輕地不重,他就又罵又喊痛,皖人用詞粗鄙,生/殖器官從嘴朝外彈,湛超一一應下來。可湛超除了看過,就是想,憲法不管想這塊,就齷齪得要死,他又狠,又快又急又猛又**又益發不知息,甚至到了暴力的地步,他掐著他腰,把他翹起的胛骨咀嚼得嘎吱響。這些都不可以做。拚命讓自己意識不到自己是在幹他,知覺鈍掉,五欲褪散,躊躇著按捺著溫和著,油門離合試著踩,沒有緩急地朝前竄。頂了很久滿身汗,再看他,額頭相抵,月出浮雲露了半張臉探看,光經積雪漶進來:就是那張庸常的臉,兩隻淚眼,眼裏有種複雜的恨。恨梅雨天果子生了腐眼媽媽說吃了會病但我就是吃掉了而且覺得好香甜。顏家遙慚沮地歎息,自棄說:「被你操了。」
湛超猛地就射/了,睾/丸也隨之被捏碎似的痛。他心裏油然一股說不清的哀傷,就是那種男孩的憂鬱跟做作。未成年性行為,跟個男的,骯髒,逆常,不高尚,簡直太壞了,簡直太爽了。簡直——死掉都可以。他跟顏家遙吻著滾進桌底,「你殺我吧。」
他的果子終於熟成落地,皮表皸裂,流出一灘棗紫的漿。
「遙遙其實沒射,可能我把他插得太疼,最後是我含/射的,我有點挫敗。我以為做完以後,從此每天,我會在心裏把他當做我的私有品,但好像反了,我沒有尊嚴了,我是他的私有品了。我跟他這個年紀實在很容易被傷害,想想不是別人的錯,其實是我們太脆弱了,太自以為是了。我突然覺得保證不會傷害他,是個非常傻/逼的保證,很像我爸,我爸肯定也跟他情人這麼保證過。我沒辦法去諮詢別人怎麼愛他,這水我要自己蹚。我都不敢告訴他,他身體特別好,熱的,很勒。三十兒等會兒吃餃子,沒有願想許。新年快樂,我的寶貝們。2月15,正化雪(我他媽摔兩跤了)」
第26章
回到皖中大降溫,t卹外頭要添夾克了。湛超出車,沒會兒給岑遙發了條短信:「今天下樓,看別人車頭上有片白粒子,我當起霜了呢,一摸,操,車頭蹭掉漆了。」
岑遙油茶噴了一桌,擦幹淨了,本想回複個「滾」,又改發「爺笑飛了」。
這兩天,兩人鬧別扭在,起因嘛——芝麻大點破事體。
離開深圳前夜,顏金因吹了點海風,犯了病症。凸著眼珠,嘶嘶發喘,肋間肌收縮,不久歪過頭,噗地從嘴角冒出一股膿黃的痰。岑雪叫著要去撥120,被攔住。幾年下來陸嬌嬌儼然訓練成特護,她固定顏金頭顱側向左,兩指探進他口腔,抵軟齶,掏出穢物,再將他橫放捋齊平,撕敞上衣,取來呼吸機,拉麵罩,揩淨汙痕,蓋上去,調下顎帶,撫摸他額頭耳垂,嘴上念念有詞,說沒事沒事,老金,我在呢啊,你呼吸,你呼吸。噴嚏咳嗽掙紮過,顏金漸次平喘,鐵青臉色回複蠟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