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他在意了一輩子的問題。
“臣不敢。”喬北寄垂著頭,身子在微不可見地顫唞。
商引羽早發現了,喬北寄的手隻覆蓋在他的嘴上,根本沒捂他的鼻子。
他又不是用嘴呼吸的,沒有這般弒君的道理。
喬北寄沒殺孤,隻是孤眼睛一閉一整,就重生了。
誰說重生就必須得死了呢。
商引羽不知該惱還是該笑。
他重生後了解過的,他在海棠池臨幸十九,十九是喜歡的,十九也沒什麼青梅竹馬的心上人。
喬北寄根本就不是來弒君的。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爬孤龍榻,逼孤幸你?”商引羽看著喬北寄敞開的外衣,伸手在裡邊的繫帶上輕輕一扯。
那條喬北寄解了半天沒解開的衣帶,就這樣被他扯了開。
喬北寄低垂著頭,麵部肌肉緊繃,似是在咬牙強忍著什麼。
商引羽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喬北寄就是來逼迫他臨幸的。
這種事情對方不是沒幹過,那時他還是被對方拿劍逼著的。
商引羽沒去欣賞喬北寄健壯的身軀,他緩緩伸手將喬北寄環住,傾身上前在喬北寄唇邊親了親,觀察著喬北寄的反應。
他感覺到喬北寄的身子劇烈地顫了下,聽到對方的呼吸變得更粗重,感覺到喬北寄與他之間的部位逐漸抬起。
商引羽緊緊抱住喬北寄,將其按到在榻上,“你若要,孤就給你。”
這一回,喬北寄沒有了任何反抗,一倒下就隨著他的動作,做出了適合承恩的姿勢。
商引羽被氣得差點咬掉自己這一口年輕健康的牙。
你想要孤幸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孤?你喜歡這些,為什麼不好好跟孤說? !
讓孤白白失戀了一回。
商引羽把喬北寄打開,俯身啃上喬北寄的唇,問:“你是木頭嗎?”
什麼都不跟孤說,什麼都自己憋心裡。
喬北寄咬牙不吭聲,隻順從地打開很多,讓他能更好的進入;也順從地垂著眸,接受他的質問。
商引羽什麼怒火都沒了,一時間隻覺得心疼,心疼喬北寄,也心疼自己。
心頭酸酸漲漲的,得不到發洩口,他隻好抱住喬北寄,把自己全部埋進去。
喬北寄顫得厲害,也絞得極緊。
商引羽握住喬北寄的腰,忽地就停了住一切動作。
而喬北寄整個人都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僵硬著,一動不敢動。
商引羽緩緩撫上喬北寄的肚子,有明顯的凸起,按起來很緊。
如果商引羽還是沒重生過一次的他,此時怕是要問問喬北寄,“才下戰場幾月,你怎麼發福成這樣了?”
現在,有過做爹經驗的商引羽一臉恍惚地問:“什麼時候的?”
喬北寄顫聲道:“慶功宴那夜,陛下命臣服侍。”
說完,喬北寄就閉上了眼,像是等待最後宣判的犯人。
商引羽怔在那裡,隻有那一晚有可能,因為喬北寄回京後,他就碰過對方那一次,那也是他對喬北寄羞辱得最深的一次。
怎麼會……
天璽十年的秋獵,喬北寄身受重傷,禦醫診治時就說過難以有孕了。
可喬北寄懷上了,在那個孤卑鄙地欺辱他的晚上。
商引羽身上的熱意漸漸退去,他想起喬北寄方才猶豫不決解衣帶的模樣,問:
“你今晚來見孤,其實是為了跟孤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