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喬北寄閉著眼,不敢睜開。
兩人還嵌合在一起,皇帝的變化,喬北寄能感受得十分清楚。
陛下沒興趣了,不想幸他了。
第47章 久旱逢甘露2
喬北寄等著陛下對他的宣判。
一開始他雖知道自己異於常人,但也沒想過自己能孕。
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他身受重傷,禦醫當初說他難以有孕。
知曉的那一刻,就是失去的時候。
那之後陛下許久未曾碰他,直到他身上傷痊癒,陛下才召他侍奉。
蒙他雙眼,塞他之口,束他手腳,將器具用於他身。
但他依舊迷戀著被陛下幸,哪怕是被當做器具對待。
後來陛下召他的次數越來越少,陛下開始一次次讓他跪伏侍奉,陛下不想再看他的臉。
陛下讓他去軍中,陛下終是厭了他。
他隻是個發洩的器具,一個器具怎麼能有自己的想法,主人不想使用他了,他就不能求。
不能有所奢求……
喬北寄極力克製著心中的渴望,但身體卻不如他的願,自發地絞緊,拚命挽留著還與他嵌合在一起的陛下。
商引羽想著北寄有孕,不能做,就想著退出,剛一動就被這麼一夾,差點把魂都交代了。
“十九……”你先放鬆些。
商引羽看向喬北寄,想讓他放鬆些,但他看到喬北寄垂眸緊抿著唇,手死死抓著身體下的被褥,手上青筋暴起。
當初他跟剛十九在一起那些年,看到對方這般模樣,必然會覺得對方這是不甘又無可奈何,隻能被迫承受他的折辱。
但現在的他已經跟十九相處了幾十年,他們曾許多次談論到過去。
十九說他自始至終都愛慕著孤,說如果孤真的在他去邊關前就佔了他,甚至千秋節那日在海棠池就幸了他,他也隻會更愛慕於孤。
如果不是不想被孤幸,喬北寄這般隱忍的又是什麼呢?
安德忠自認問了不該問的,不敢再吱聲,戰戰兢兢地擦乾了皇帝的頭髮,便悄然退下。
商引羽不知道該怎麼改變自己被喬北寄弄死在龍床上的結局,便又拿起桌上的奏摺。
他需要好好了解現在的形式,再想破解之法。
現在是天璽十年,大夏名將凋零,火器還沒法大批量生產,隔壁金國虎視眈眈。
商引羽並不擔心金國,他知道喬北寄是已故的喬大將軍的弟子,知道喬北寄天生將才,他也知道火器營不負他的期望,會在五年內拿出了足以改變天下局勢的熱武器。
他就是頭疼喬北寄。
孤當初為什麼要碰喬北寄?
因為他沉穩俊逸,而自己是個顏控?因為他身體強健,練武場上的貼身指導讓人血脈膨脹?還是因為他總是護在他身前,數次護他平安無恙?
喜歡一個人的理由太多,商引羽早就想不起當初自己是抽了什麼瘋,總之他在海棠池中佔了喬北寄,一切就不受控製了。
而喬北寄很少在他麵前表達自己的想法,當那張冷硬的臉染上情與欲,那單薄的唇洩出動他心弦的音調,商引羽根本無從判斷對方是歡喜還是厭惡。
往常他要想知道喬北寄些許想法,得等對方醉酒才行。
喬北寄酒量不好,暗衛時滴酒不沾,做了將軍後酒量也沒什麼長進。
那日在玉門關,帝王親臨,犒賞三軍。其餘將士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看著喬北寄為難的模樣,悄悄讓人將烈酒換成了桃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