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3 / 3)

“不是說頭暈麼,怎麼還不睡?”說完視線又轉回雜誌上。⊥思⊥兔⊥在⊥線⊥閱⊥讀⊥

見他如此漫不經心,吳笛內心失落,也難免尷尬,但撤退是決不可能的,她背靠門板,幹咳一聲,“這會兒好多了……你,在看什麼?”

“醫療機的讀物——有事?”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吳笛很難靠近,隻得站在門邊不動,一邊讓自己鎮定下來,打量著祁昊,想找出點什麼破綻。

他一副即將睡覺的架勢,一條薄毯很隨意地橫過膝蓋,上身是一件當睡衣穿的白色圓領衫,他討厭睡衣,嫌土相,穿著像老謀深算的資本家。吳笛想起任春暉說他就是尊老古董,忍不住暗笑,這算不算矛盾型人格?

圓領衫的短袖下麵露出兩條結實的臂膀,肱二頭肌鼓鼓囊囊的,平時穿在西裝裏看不出來。祁昊重視健身,也能堅持,吳笛生育後,有陣子被祁昊拉去鍛煉,但她很快就受不了放棄了。祁昊知道她愛美,恐嚇她,“當心變成小肥婆。”

不過吳笛身材像母親,生完孩子幾乎看不出走形,而她在工作上花費的心思不比祁昊少,即便吃再多也很難發胖。

吳笛忽然有些渴,當然是一種比喻,而非真的口渴,她和祁昊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過肌膚之親了。心頭一熱,她倏然拋開傲氣,咬唇走到床邊,爬上去,與祁昊並肩坐著。

從她主動踏入這個房間起,就等同於向祁昊認輸了。既然輸了又何必端著架子?識時務方能達成目的。

吳笛把腦袋擱在祁昊肩上,軟聲說:“今天晚上我睡你這裏,好不好?”

第9章 看破

祁昊沒有回應,繼續翻雜誌,沉著冷靜,仿佛對一切美人計免疫。

吳笛把視線轉過去朝雜誌內容瞟了眼,是某款監護儀的介紹,她依稀想起今晚臨走前,春暉似曾塞過一本什麼東西給祁昊,或許是同一本?

吳笛收回目光,勒令自己別多想,隻專注於眼前。手伸出去,在祁昊耳朵根輕輕揉搓,那是祁昊的敏[gǎn]點,她偶然發現的。

祁昊不拒不迎,任她折騰,語氣略顯輕慢,“今天受什麼刺激了?”

吳笛被問得羞惱,同時起了好勝心,不再意意思思挑逗,一把將祁昊手上的雜誌拔起甩到一邊,轉個身跨坐在祁昊腿上,不等他有所反應便湊上去親他。

吳笛在職場勇猛精進,有時為了達到目的也會用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縝密嫻熟,不露首尾,堪稱老練。而在男女之事上,因為懶費心思完全像換了個人。

遇見祁昊之前吳笛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所有這方麵的積累都是從祁昊那裏來的。此刻,她就是憑經驗將祁昊用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動作反向行之,熱烈卻也笨拙,遠不如祁昊那樣流暢撩人。

她不停地斷片,自己都覺得丟人,卻又騎虎難下。真怕下一秒就聽到祁昊的笑聲,她絕對會惱羞成怒。

不過祁昊似乎並無笑話她的想法,像個木偶似的僵坐著,任吳笛磕磕絆絆在自己身上演練。

蘇曉琳給下屬開會時特別愛說一句話:“一個人的時間用在什麼地方是能夠看出來的。”吳笛以前覺得是陳詞濫調,今天才真正懂得,這真他媽是一句至理名言。

也不能怪吳笛懶惰,以往在床上總是祁昊主動,他可以和吳笛玩各種遊戲,卻不喜歡她撫摸他,尤其是那些敏[gǎn]部位,仿佛會引爆炸彈。

吳笛在某公眾號上讀到過一篇文章,描述的大致就是祁昊這類男人,說他們掌控欲強,習慣占主導地位,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上都很強硬,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