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對岑景道:“岑景,剛剛不是說要走,我正好也要出門,一起?”
岑景突然勾唇笑了一下,眼神不善。
整個酒吧在薑川的強硬帶動下又恢復了一些熱鬧,路人岑景是不知道,但是剛剛在賀辭東他們卡座的那一圈人可都看著笑話。
一到這種時候,就要求他退場?
就憑他結了一場該死的婚?就非得頂著破壞別人感情,到頭來還得被小情人惡心到臉上?
何況婚姻結束隻是時間問題了。
不如就此說清楚。
結果岑景還沒來得及張口,後頸就罩來一隻大手,賀辭東將他往前帶了一下,脫離了衛臨舟所在的範圍,開口說:“他等會兒跟我一起。”
衛臨舟:“……”
兄弟,我可是在幫你啊!
賀辭東顯然不需要這樣的好意,他鬆開手,往後看了一眼很自然地問了岑景一句:“不是在公司加班,特地送鍾子良過來的?”
去衛生間蹲坑而錯過了一出大戲的鍾子良突然出現。
甩著手上的水,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問岑景:“哥,你不是說你不進來?”
岑景現如今在鍾子良那裡榮升了和賀辭東一樣的地位。
看著他回了句:“有點事。”
“哦。”鍾子良:“你過去坐啊,全站這兒幹什麽?”
賀辭東的手無比自然嫻熟地在岑景後背拍了一下,“走吧。”
岑景之前在連春港和他一起待了兩天,很自然想到或許和這個有關。
所以偏頭問了句:“有事?”
賀辭東看了他一眼,“等會兒說。”
兩人簡短但一看就有默契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怔住了,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姚聞予徹底低下頭,眼底的神色附上一層陰霾。
岑景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周圍這群人沒有一個人的臉色是自然的。畢竟之前姚聞予在這兒,他們還一直調侃。
現在換了岑景,那感覺別提多別扭。
而且從岑景坐下後,賀辭東就叫來服務生給了他一杯熱水,推到岑景麵前的時候口頭上還和別人談著其他話題。
默默觀察兩人的其他人紛紛覺得自己瞎了眼。
心想這哪裡看出來兩人感情不好了?
這群人平常也都是圍繞著這個圈子打轉的人,聊得話題來來去去也就那些。不少人礙於賀辭東的姿態,說到某些話題也會拉上岑景一起。
岑景倒也沒那麽高冷,他就是很隨意地坐在那裡。
然後周圍的人漸漸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遠比他們以為得要厲害得多。
說到任何方麵,從生意經,娛樂休閑名人名流,再到古董藏品各個方麵,他似乎都能侃侃聊上幾句。而且不是那種浮於表麵的誇誇其談,人一聽就知道他是真的懂。
再說到後來其中有個人惹上了官司,涉及金額巨大。
岑景隨口給了建議,在對方一再要求詳談的前提條件下,還給人科普了一下各方麵的利弊,聽得一圈人直接傻掉。
有人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誰,我都要懷疑你是這方麵頂尖專業人士了。”
岑景笑了笑,“誰知道呢。”
實際上他還真是,一個案子的價格也曾高到離譜的那種。
旁邊的賀辭東話不多。
岑景說話的時候他會認真聽,偶爾附和一兩句,像個陪襯。
直到岑景最後這句似是而非的話說出口的時候,賀辭東看著他的側臉,重複了他單手拇指摩挲手裡杯子的那個動作。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反觀姚聞予,從岑景到來後,反而變成了隱形人。
以前這倆人也沒有這麽同時出現在這樣的場景下,但現在一下子就有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