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著張庭,全都是心服口服的。在大家沒有家沒有飯吃的時候,他給一個吃飯的機會。明明沒有任何關係,張庭這樣無緣無故的幫助已經是很好了。有本事的就去他酒吧幫忙賣賣酒,沒有的就自己出去打個兼職賺點錢。張庭從來沒排斥過任何人,就是有人要脫離,乖乖給滿了錢再走,張庭也不會過多挽留。
然而夏銘從來沒有離開過張庭,他從他跟著他的那會就沒離開過。張庭去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都11年了,現在卻說要把他調走。夏銘咬了咬牙,心裏暗自不快,“就因為我喜歡你了,所以你把我調走,是嗎?”他看向張庭,“我…你讓我去陪酒的崗位哄女人高興賺錢我去了,你甚至讓我去試著跟女人上床,我,我也去了,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但我真的對別人不感興趣。我說要徹底離開你不願意,現在又把我調走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他是對‘別人’都不感興趣。張庭讓他去試著跟女人上床他真賭氣去了,結果他實在不太行,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灰溜溜的回來,也沒跟張庭說自己對別人‘不行’的事。
張庭抿了抿唇,夏銘的控訴讓他有點腦袋暈乎。他不想再多跟夏銘說這個,這孩子把心捧到他麵前,可他是真的實力嫌棄。“你不喜歡女人就不喜歡吧,我不勉強你了。”張庭雙手抱在胸`前,故意讓指甲戳進了指腹生疼,強忍著那點不痛快,“我隻是把你調去東門幹活,又不是讓你去死…你至於這麼大反應麼,而且你不是說要脫離我,意思不就是不想見到我嗎,這會我給你機會去別的地方工作看不見我,你不是應該高興些?”
“不去。”夏銘拒絕道,“要麼讓我滾,要麼讓我在你身邊工作。”
“輪不到你說。”張庭搖了搖頭,“就先聽我的,你先休息好,別鬧了。”
“不去。”夏銘又重複了一邊。
張庭沉默了一下,他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夏銘,實在不懂夏銘的腦回路在想些什麼東西。他歎了口氣,又走回到夏銘旁邊,他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然後撐著床邊,俯身在夏銘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夏銘震驚到睜大了雙眼。
隻是輕輕一個吻而已,很快就分開了。一吻過後,張庭湊在他鼻尖前跟他說,“我已經很寵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一個吻而已,對於張庭來說不算什麼。夏銘心知肚明張庭不過就是想把他哄著留下而已,心裏沒存半點愛意,可這是張庭第一次吻他,他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著,是為了張庭跳動的。張庭對他的一舉一動他都記在心裏,所以張庭吻了他,這件事情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裏。“能不能…再多寵我一點?”他試圖讓張庭再多疼他些。
張庭瞪了他一眼,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說了不要得寸進尺,你還想挨揍是吧。”夏銘小時候他可從來都沒揍過他,他小時候可乖了,唯唯諾諾的乖得不行。也就現在長大了,才敢對他這麼放肆,得寸進尺的,還對他是愛情的喜歡。
張庭還是不喜歡同性,他有些後悔親了夏銘,他有些嫌棄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行了,你下星期就去東門的酒吧幫我幹活,既然你現在高興了,你就乖點。”
夏銘摸了摸自己被親過的嘴唇,就算心知肚明張庭隻是為了哄他,他卻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去。”他答應道,“那什麼時候把我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