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吧。”張庭沒有給他答案。
夏銘把粥拿了起來吃,這是張庭給他做的,其實他心裏挺高興。他看得出來張庭是把他當親弟弟了,雖然獨寵他的理由他不知道,可張庭給他做的每一件事情,給他的每一把刀子跟糖,都是造成了他愛他的理由。
夏銘還是去了東門的酒吧上班,按照張庭的指示,他就像之前一樣賣賣酒,再幫忙看著新收來的弟弟。那弟弟年齡估計也就十五六歲,癟癟的一小隻,臉上有一道看起來可瘮人的傷疤,體型弱小得感覺可以被一拳就錘死過去。張庭收小弟也就這個趣味,趁人還小就收入門下,等到長大了自然就忠心耿耿。沒人要的張庭都要,隻要在這片區,能照顧到的孩子他都從不吝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張庭手上一共有兩家酒吧,一家在西邊,去的人群比較雜亂。而另一家在東門的酒吧則消費水平比較高,來來去去都是些高官貴人,要麼就是娛樂圈類的小明星導演。張庭常駐在比較雜的那家酒吧,因為吵架鬥毆的事情常有,他坐鎮在那兒比較好管事。之前夏銘就是一直跟著張庭,張庭在哪兒他就去哪兒幹活,這還是張庭第一次主動把他調走,所以夏銘才感到排斥跟不爽。但他糾結了許久覺得張庭起碼還沒把他趕出家門,說明他就還是有機會的。雖然工作地點不一樣,但好歹其餘時間他都能跟著張庭,何況他們住一起。
夏銘安慰道自己,他站在吧台喝酒,視線在場內掃了一圈。這兒的環境是真的要好一些,而且來的很多都是明星模特,光是從顏值上看都比較賞心悅目。除了張庭要自己盯著的那小孩以外,夏銘目前感覺還挺良好。
“夏銘哥,我第一天來…我需要做點兒什麼嗎?”小孩兒唯唯諾諾的,什麼都不懂。他臉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傷疤,看著怪駭人的。但眼睛挺純澈,皮膚白白淨淨的,那道傷疤在他臉上竟然沒有影響到他的臉蛋。
夏銘捏著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下他的臉,他有些不屑這小孩兒是怎麼入了張庭的眼。明明自己以前可比這小孩兒好看多了,在工作上怎麼不見張庭對他有過多的保護。“隨便拿幾瓶酒推銷去,推不出五十瓶你今晚就別下班。”他輕哼一聲,“滾。”
夏銘一般也是推酒銷售,但在這邊他不受張庭管束,他不想幹他就光站著也沒人敢說他。他就看著那小孩兒東跑西跑的推酒,卻賣不出一瓶。心裏是不屑極了,他以前剛第一天上崗那會無師自通一晚上就賣了幾十打酒,哪兒像他一樣無能。
手機震了震,是張庭給他發的信息,“秦叄七他幹得怎麼樣了。”
秦叄七就是那小孩的名字,因為小孩他隻記得自己姓什麼,名字又給忘了。所以張庭就給他取了個新的名字,又因為是張庭第三十七個被收養回來的小弟,所以就叫叄七。取的名字挺草率,但張庭緊張他也是真的。
“沒怎樣,一瓶就都沒賣出去。”夏銘回道。
“賣不出去你今晚就帶他早點下班,他沒地兒住,你讓他跟你一塊回家,讓他睡沙發就成。我今晚不回去了,不用等我。”張庭給他發了條語音。
夏銘差點把自己的手機給捏爆了,他強忍著心裏的不快,“他跟別的小弟一塊住不行嗎?”
“就那兩間出租屋幾十個人擠一塊早就不夠地兒住了,家裏那麼大又不是沒地給他睡。”張庭還試圖給夏銘做思想鬥爭,“他是我們裏邊最小的,就那十五歲的小孩兒,你今年都多大了還吃人家醋,別那麼幼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