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一遍喊他。
陸越閉上眼,他用力嗅著熟悉,令他安心的氣息,他死死扣住屈少司的腰,低聲說:「阿司,我好想她,她最後甚至沒有留下一句話,靜靜躺在冰冷的地上,她很愛漂亮的,可那時她臉色鐵青,指甲扣著地板,摳破了,全是血,一點兒也不好看。」
他突然笑起來:「阿司,你說為什麼死的不是陸政弘,或者我也行啊,為什麼偏偏是秦茵茵……」
屈少司騰地掰過陸越,急聲道:「你在說什麼瘋話!」
陸越的眼珠泛著不正常的紅,屈少司很是著急,拚命搖著陸越想搖響他。
然而陸越毫無反應,陷入了極度厭惡自我的情緒裡,屈少司無比後悔,他真是腦子被狗啃了,才會煞筆一樣自以為是,喚起陸越的傷心事。
他滿心想著要喚醒陸越,想也不想,埋首直接咬向陸越的肩膀。
無比用力,比任何時候都用力,齒間都瀰漫著鐵銹味也不敢鬆開。
「陸越……」屈少司一邊死咬陸越的肩,一邊含糊喊著他。
幾分鐘之後,陸越吃痛的笑聲響起:「你這是要在我身上咬一個印記?」
第70章
屈少司眼珠往上瞟,確認陸越確實清醒了,他才鬆開嘴,擦了擦滿是虛汗的額頭。
擦完他看了眼陸越肩膀,陸越肩頭那一圈……襯衫,直接被他咬裂了,慘不忍睹。
「……」屈少司舌尖抵著牙根,「抱歉,牙口好,你這襯衫多少錢?我賠。」
陸越眉峰動了一下:「阿司,現在不是襯衫的問題。」
「啊?」
「我被你咬得好疼。」陸越忽然拉過他手臂,熟門熟路往屈氏那邊走,「你給我上藥。」
—
回到辦公室,屈少司先去抽屜拿醫藥箱,等拿著醫藥箱回到沙發,陸越已經把上衣脫了,上半身白得晃眼,還有八塊飽滿漂亮的腹肌。
如果沒有肩膀那一排鮮血淋漓,還真挺賞心悅目。
賞心悅目?!
屈少司五官扭曲,眼角抽搐,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想什麼亂七八糟。
冷靜!
他甩甩頭,快步到沙發坐下,看了眼他咬的牙印,特別深,整整齊齊的,連皮帶頭咬破了陸越的肩膀。
不過這種小傷口,屈少司早習慣了,他倒沒覺得抱歉,能叫醒陸越,這口牙印血值!
他夾出酒精棉球,久病成醫,他現在處理起傷口細緻不少。
陸越看著他專注的模樣,突然笑起來:「這次總算不是你受傷了。」
屈少司一怔,然後也跟著咧嘴:「還真是,我這半年,確實倒黴。」他想想又搖頭,「其實不是,我是生病免災,救回我的命,應該是福氣。」
齊星遲一家出國了,從頭到尾聯合對付他,欲置他死地的男二男三全進了監獄,苟利景也沒和他反目成仇,捅他一刀,他應該不用在三年後捐腎了。
生命,保住了!
如此說起來,那個禦守相當靈驗!屈少司瞥眼手機繫著的那抹粉紅。
幸好他出院後一直在忙,沒來得及燒,還能繼續保佑他的健康。
陸越看著屈少司,眼尾輕揚:「我們認識半年了。」
屈少司丟掉用掉的棉球:「這麼快。」
陸越挑眉:「準確說,是你認識我半年,我認識你更早。」
屈少司認真噴著藥:「哦對,你之前說我和傳言裡很不同,你有聽過我的傳言?」
陸越笑:「算是吧。」
「真無聊,我有什麼好傳。」屈少司嘀咕著,不是很在意問,「都怎麼說我?」
陸越眼眸微瞇,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偏執變態,智商嘛,也不太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