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你們快去斷崖下麵,我兒子……小隨就躺在那兒,他被陸越害死了。」她泣不成聲,「我、我怎麼可能殺我兒子,是陸越,是他!他是兇手,你們快抓他啊……」

年輕警察回頭和同事使了一個眼色,他的幾位同事快速跑到斷崖下麵檢查。

十幾分鐘後年輕警察收到電話,聲音很清晰:「隻有一輛摔報廢的轎車,沒有其他人。」

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蕭蘭英先愣住,然後眼裡迸發出驚喜的神色,最後她又臉色鐵青,看向別墅的方向,咬碎滿口牙。

又被陸越算計了!

與此同時,楊天冬接到電話,他看眼號碼,走到旁邊接聽:「你在哪兒?」

「下山了,在回市裡的車裡。」杜天華一邊卸妝,一邊可惜道,「那個女人竟然沒下來看,我的演技都無法發揮。陸先生找的這位化妝師簡直神了,把我畫得和那個叫陸隨的小子一模一樣。」

「陸總找的人,當然是最好。」楊天冬很是自豪,過幾秒他又說,「掛了,有事再聯繫。」

「再有這種活兒記得找我,陸先生派活兒,我不收錢。」杜天華抓住機會說。

上次陸越找他接近胡穎後,給了他不少資源,他現在也算是勉強混出了頭。

一方麵他是真心感激陸越,另一方麵,他也想緊緊抱住陸越這棵大樹。

楊天冬答應了,掛了電話。

同時,他按照陸越的吩咐,給旗下的所有媒體發了信息。

「現在去南山區警局門口等著,明天全網通報蕭蘭英故意殺人案。記住。」楊天冬強調,「照片一定要高清到能看清她的毛孔。」

另一邊,陸越和屈少司回到別墅,門口停著的蕭蘭英的車不見了,陸越並不意外。

他早知道裴易城醒了。

他領著屈少司進屋,屈少司卻沒動,往裡看了看,站在門口說:「你先拿雙鞋給我,我鞋底有泥。」

陸越隻好在玄關翻出一雙一次性拖鞋給他,屈少司彎身準備換鞋,看到褲腿又皺眉:「不行,你還得接盆水給我,褲腿也全是泥。」

「沒事,直接去樓上衝澡。」

屈少司搖頭:「我這一進去,打掃費漲三倍,你還是給我接盆水。」

陸越拿他沒辦法,順從去接了盆水,屈少司就在門口衝著褲腿,沖乾淨了,他擰乾褲腿,正跟著陸越進去,客廳響起腳步聲。

陸政弘揉著太陽穴出來,看到陸越和屈少司前後腳進來,他眉毛一擰,瞬間清醒:「他怎麼來了?!」

陸越眉峰微抬:「以其關心這個,不如出去看看。」

他牽起屈少司的手,直接從陸政弘麵前走過。

遠處鳴笛聲時有時無,紅光染得樹林都多了層紅,陸政弘愣住了,等他回神,陸越和屈少司已經上了二樓。

進到房間,陸越遞給屈少司一套衣服,挑眉說:「先申明,內褲不是全新,我沒想到你會來。」

不是全新,所以是……

屈少司低頭看了眼,他全身濕透,無一倖免,要麼真空等烤乾,要麼穿陸越穿過的內褲。

想到真空在陸越麵前晃來晃去,屈少司沉默著接過衣服,進了衛生間。

很快衛生間響起淅瀝的水聲,陸越脫了外套,拉開椅子坐到書桌前,抽出一張白紙折百合。

等屈少司渾身濕氣出來,桌上已經是一堆百合了。

陸越的襯衫和長褲穿在屈少司身上都過於寬大,他臉頰被熱水熏成粉紅色,半濕的黑髮乖順貼著臉。

陸越看過去,覺得屈少司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雖然這個小孩185。

他嘴角上揚,起身過去,屈少司正停著挽袖口,突然視線一暗,眼前蹲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