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前麵警署大門開著燈也亮著,轉彎衝進去,卻是被守衛架槍攔住了。
“幹什麼的!”警衛喝止。
“救命呀!長官!”崔七上氣不接下氣,痛哭流涕道,“我被人追殺啦!”
“誰追殺你?你那雙爪子摸了我太太,得給我留下。”毓殊站在警署大門前叫囂。
“我沒摸呀!我就說兩句。那是我哥要摸。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摸呀!”
警衛剛想說點什麼,誰知毓殊舉著左輪朝天放槍:“把他交給我!”
兩個警衛麵麵相覷。很明顯,這個城裏隻有真正的二世祖才不怕警察。所以他們是不敢得罪毓殊的。你說把登徒子直接交給她吧,警察也很沒麵子,不交吧,總覺得二世祖接下來能把槍對準他們的腦門兒。再說了,一個說摸了一個說沒摸,信誰啊?
朱文姝終於跑了上來,她氣喘籲籲地拉拉毓殊的袖子,勸解她差不多就行了。那兩個警衛看在眼裏,心裏頓時有了譜。
媽的,他們也想摸!啊不,肯定是登徒子摸人家姑娘!其中一個警衛更是麻溜地去找隊長,這種事,還是交給上麵的人判斷吧。
這種事,還是交給上麵的人判斷吧,隊長想。
城裏的大戶,警察是得罪不起的。養活警隊的錢,哪一毛不是大戶出的呢?
瞧瞧那洋氣的少爺羔子,戴洋金表,懷裏揣著個危險的大玩具,想必是被家裏寵壞了。再瞅瞅那位少奶奶,麵容精致、衣著雅素,身上碎鑽耳墜一對、翡翠吊墜項鏈一條、鏤空雕花金手鐲一副,除此之外並無過多的飾物。
隊長想起自家敗家婆娘,什麼黃金白銀都往身上堆,光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就五條,金手鐲更是把那左右肉胳膊勒出八道溝,奢侈又不好看。
咳咳,除去那小少爺太過囂張、透著一股二百五的勁兒之外,這兩個年輕人看著還是很舒服的。
朱文姝有點害怕,她就這麼跟著毓殊進警署了。
上街鬧事前,毓殊隻和她說了三句要點。
“少說話、要優雅。哦對,不能讓人小瞧你,你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懂嗎?”
朱文姝含糊,毓殊管不了那麼多,拉著她上街去了。
話說之前羅翻垛還是有點擔心這兩個人的。早上毓殊帶著朱文姝離開山寨,他追上去問毓殊有什麼辦法救大當家得出來。毓殊說我先去看看。羅翻垛急,說萬一大當家的真的被警察逮住、被判了死刑不就晚了?毓殊搖頭,說是大哥不會這麼快就被處決,怎麼的也得見報讓鄰裏街坊出來看看熱鬧、殺殺土匪的威風不是?這樣吧,你幫我準備幾個人、幾樣東西,這樣我就能盡快打探、順便部署了。羅翻垛問她有何計策。毓殊說,大哥若是真被關進牢裏,那我送幾個人進去掩護,加上外麵幾個人營救,來個裏應外合。
這丁六崔七就是要送進去的人了。
羅翻垛對毓殊還是比較相信的,但朱文姝在他眼裏那是不能成事的。他跟毓殊合計,說還是我們倆扮夫妻吧。毓殊搖頭說,羅先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扮少爺,有能讓人相信你是權貴子弟的東西嗎?你當真一塊洋表、一把大左輪、一身洋服就能糊弄過警察老爺的眼?
現在,毓殊和朱文姝騙過了警衛、騙過了隊長,但這還不夠。她與丁六崔七算是鬥毆,那二人最多關警局的看守所裏,毓殊的目的是把他們送進監獄。她要見能決定這一切的署長。
毓殊一腳踩在隊長的辦公桌上。隊長瞟一眼毓殊那擦得鋥亮的皮靴,他見過這種皮靴,那是皇|||軍軍官才能穿的高檔貨,再看這位小爺的手套,那也是皇|||軍才能戴的。隊長心中有了合計:這小子怕不是有軍方背景。
“你們這的刁民,竟然敢對我夫人動手動腳的。你們警察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這位公子,您稍安勿躁。這種流|||氓我們一定不會寬恕。”
“你們怎麼個懲治法?”毓殊仰著下巴問。
“拘留。”隊長答。
毓殊麵容冷峻:“就拘留?他們兩個人在那耍流|||氓,如果不是我在,我夫人的清白怎麼辦?”
朱文姝聽罷,趕緊嗚嗚哭噎。讓她哭還是很簡單的,想想見到毓殊前的每一件事,她都能哭出來。
“哎?兩個?我這就讓人把另一個抓過來!”
“我要見你們署長!我要治那兩個人的罪!他們侮辱我夫人,我要他們好看!”小少爺麵容“凶惡”。
太好了,我就等你這句話,隊長想。此時他寧願去抓另一個登徒子。至於小少爺,還是交給署長應付吧。
第17章 探聽【後】
隊長壓著丁六回來了。他瞧著毓殊和署長相談甚歡的模樣,想著見人下菜碟這個詞,說的就是這小少爺了。瞧瞧她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又是一副和氣好說話的態度。
這正是毓殊的計策之一。說到底,小縣城警衛和隊長沒什麼見識,都是欺軟怕硬的玩意。所以她見了這群人就強硬。至於署長呢,那是有心問鼎縣長之位的人。那得是什麼樣的人?怎麼的也得和汪縣長一樣,在鬼子啊、省裏的高官麵前混得開的人吧?這種人見識廣,都是老油條。她想玩硬的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