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徐醫生你會唱嗎?”

“會的,你要學嗎?”

“當然了!”

於是一大一小一邊忙著手中的工作,一邊唱歌。

“哈皮波斯得兔油、哈皮波斯得兔油……”

朱文姝問了雪代這句話什麼意思,怎麼整首歌翻來覆去隻有這一句。雪代耐心解釋,整首歌幾乎反複唱這一句,意思就是祝你生日快樂。

“洋文真拗口。”朱文姝說,“這句話怎麼寫啊?讓我看看長什麼樣吧!”

雪代摸出口袋裏的鋼筆,又掏出小本子,給朱文姝寫下“happy birthday to you”這句話,又再每個單詞下表明注釋。

朱文姝是極愛學習的,她跟著雪代學醫、學島國話、學洋文。遇到什麼新知識新詞彙,總是要學一學的。

“誒去、誒、批、批、歪,哈皮,快樂。”

聽著朱文姝如此之重的口音,雪代內心是想笑的,但她臉上依然嚴肅認真:“口音輕一點,h,a,p,p,y,happy,這樣。”

朱文姝盯著雪代的口型,模仿一遍:“h,a,p,p,y,嗨……happy.”

“真棒。”雪代稱讚。

朱文姝低頭用指尖在桌子上寫了幾遍單詞,算是記下了。接著她請教生日一詞的讀音,雪代照舊,朱文姝認真記憶。

“後麵兩個詞我會的。”朱文姝樂嗬嗬的向雪代道謝,然後去練歌了。她虛心好學,雪代也樂意傾囊相助,恨不得把自己腦子裏所有的知識教給這姑娘。

獨自一人的雪代繼續給醫療器械消毒。外麵突然變得喧嘩起來,她也不大在乎。朱文姝不一樣,最近外麵有點什麼事,她總會先想到是不是毓殊又惹禍了。

“徐醫生,我出去看一下。”

“好。”雪代頷首。

不消片刻,朱文姝回來了,她急得跟什麼似的,身旁是背著毓殊的丁六。

“徐醫生,你快看看毓殊吧!”

時間推到一刻鍾前。

早上毓殊提著棍子獨自進山裏打了兩隻麅子,一大一小加一起怎麼的也得有九十斤,拖回來時費了不少勁。連裏的士兵見了,大喜,這幫人圍上來,開始琢磨怎麼吃這肉了。

“嗬嗬,就這天,你們站雪地裏尿潑尿都得用棍兒敲,連長還得一大早給你們這群人獵麅子,她養了一群混吃等死的兒子呢?”羅瓊陰陽怪氣地嘲弄這群爺們兒。

“嗨,小羅,話別這麼難聽啊……大家這不是挺長時間沒吃好的了?”一個身材敦實黑壯的士兵訕訕,他曾是虎頭幫的一員,打從前就怵這羅瓊說話。

另一旁,牛大鴻幫毓殊給麅子剝皮放血去內髒,他想著這麅子肉能不能吃上,還難說呢。

“毓姐,怎麼想起來打獵了啊?還是自己一個人。”牛大鴻問。

毓殊頭也不太:“當然是給大家肚子填填油水。我送大家的,自然是我自己去了。”

眾士兵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兩隻麅子收拾好了,毓殊正準備讓大鴻送去廚房,一個大漢推開眾士兵。

“呦,小丫崽子,給爺收拾好肉了?”

這人脖子比腦袋還粗,可不就是秧子房麼?他人往那一站,就是一座山。

秧子房拽走牛大鴻手中剃好的肉。

“老劉,你他媽別老可我們連薅羊毛行不行?咋地,我們小連長殺你媽了,你這麼針對她?”矮黑敦實的漢子個頭上比不過秧子房,氣勢上卻是不肯輸的。

秧子房哪把他放在眼裏?伸手就是給這位一耳光。其他幾位胡子出身的士兵也覺得連隊窩囊好幾天了,這時候應該給這大個兒點教訓,幾個人一起掄著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