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1 / 3)

沒有歐洲葡萄酒的醇厚、在口腔中有豐富的變化,也沒有美洲葡萄酒的果味兒濃鬱、入口甘甜,甚至可以說是苦澀。不過物以稀為貴,這玩意不便宜,甚至在各大酒店中大受歡迎。毓殊覺得喝這玩意的人純屬有病。

聶冰儀的額頭青筋暴起,這杯子她不能再碰了。

她拿走聶冰儀的酒杯,又把雪代的酒杯放到聶冰儀麵前:“喝一口,含著。”

聶冰儀不動。

“假潔癖,親都親過了,用她的杯喝酒怎麼……”

毓殊的話還沒說完,嘴巴裏被朱文姝塞了巴掌大的牛肉三明治。朱文姝動作之粗暴,大有要噎死謀|殺毓殊的意思。

眼看著盤子裏的三明治沒了,雪代微微抬頭,她見聶冰儀果真含了一口酒。她估計聶冰儀不是聽話,隻是好奇毓殊有什麼幺蛾子麼。

果真,毓殊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指著雪代:“親她,把酒往她嘴裏吹。”

“你玩我是吧?”

聶冰儀起身揚手潑出去杯中的酒。毓殊反應機敏,微微側身擋住全部的酒水,自己身上濕了一片,背後的朱文姝倒是幹幹淨淨。

“開玩笑都不行,這麼較真。更年期?不會吧,這麼早?”毓殊不緊不慢地用餐巾擦衣服,一旁的朱文姝小聲責備她,她也不生氣,還傻乎乎的笑。

以聶冰儀的年齡,放到舊社會都夠當她媽了,饒是如此,毓殊損起人來毫不客氣。

“死腦筋還想談戀愛?醫生跟你真是白瞎了!您自個兒玩去吧!姐姐,我們走。”

毓殊起身,向朱文姝伸手,二人正要離去,一場小小的意外發生了。

聶冰儀被人潑了紅酒。

隻見潑人酒水的婦人把高腳杯擲到聶冰儀的頭上,破碎的玻璃劃傷她那張少有感情的臉。玫瑰色的酒液混著血順著她的黑發與臉龐流淌,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綻放出詭異的花朵。

“漢|奸,去死吧!”

婦人手握餐刀,撲擁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

毓殊:玩不起,姑奶奶我不玩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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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獎競猜,醫生身高有多少。

第48章

故人

“漢|奸,去死吧!”

當婦人撲過來時,聶冰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漢|奸?竟然說她是漢|奸?是啊,這些平民滿心國恨家仇,她又怎可責備他們呢?

被扔臭雞蛋、收到匿名恐嚇信、這樣挨打受傷也不是三次五次了。單她乘坐的汽車,就被人爆破過兩次,多虧自己警覺才沒被炸死。

可這些人不是拿她撒氣就能平息怒火的,誰對漢|奸不是咬牙切齒地痛恨呢?

總有一天,雪代會因為跟在自己身邊而遭殃。

餐刀離著聶冰儀的臉隻有巴掌遠,耳邊的聲音變得嘈雜又模糊。雪代起身試圖拉開聶冰儀,毓殊抓起桌上的湯匙擲向婦人握刀的手,朱文姝在手提包翻找幹淨的手帕、想要給聶冰儀擦擦臉。

這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了。聶冰儀後仰避開刺殺,微側身抬起腿踹向婦人的小腹,緊接著反撲回去,雙手推著婦人持刀的手,餐刀沒入婦人的肩胛骨。這還不算完,聶冰儀握著刀柄轉了半圈,動彈不得的婦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動作一氣嗬成,堪稱果斷甚至殘忍。

“把我男人還給我!你這個賤人!是你和小鬼子殺了他!”

婦人仰起臉,毓殊卻是驚呆了。

行刺的婦人竟然是羅掌櫃。

毓殊對羅掌櫃印象深刻,隻因為掌櫃的五官粗大隱隱有男兒之風,以及她與王進忠亂糟糟的婚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