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聶冰儀,“去把走廊北邊的牆炸了。”
“哦。”
不少島國兵從樓梯湧上來,毓殊再也不省著子|彈,對著樓梯口掃射。對於那些使用手動拉栓步|槍的士兵來說,他們就像在排隊進入絞肉機。
約摸著槍|管馬上過熱,毓殊立即換另一把槍,兩把槍交替使用,打得島國兵潰不成軍。
又是一聲爆炸,走廊北側大開。
“這邊好了!”聶冰儀道。
毓殊正要撤退,此時一顆手|雷落在她腳下。她來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臥倒。遠處的聶冰儀試圖跑過去將她拉走,不幸腿部中彈。
“冊那!”聶冰儀罵街。
手|雷爆炸,聶冰儀匍匐過去,拉住毓殊的袖子:“你還好嗎?”
“沒死……”毓殊咬舌,“我是說沒事。”
話是這麼說,她的衣袖已經脫落,露出肌膚被撕裂的手臂。
疼得滿頭是汗的毓殊還是端起湯普森,一邊後退一邊壓製湧上來的島國兵。
“北邊聚集了不少兵。”聶冰儀說。她被毓殊攙扶,步伐一瘸一拐。
“老劉的人呢?”
“大概犧牲了吧……”
“三個人一起衝出去吧。兩把槍,還有兩個彈鼓。從小路走可以的。”
毓殊用牙拉開手|雷,丟進士兵人群中。
“隻是暗殺,說不定還有機會出去,現在鬧大了……是誰埋了□□,你知道嗎?”
聶冰儀道:“我不知道,好像有什麼人帶領那群警察。可皇宮的安保是軍部負責的,警察怎麼進來的?”
“嘖。”
聶冰儀又道:“不想鬧大你就不要用湯普森!”
“不用白不用。任務完成了,多殺幾個小鬼子不好嗎?”
“手|槍還有子彈嗎?給我一把。”聶冰儀接過毓殊遞來的ppk,“被抓了就……光榮了吧。”
“你想幹嘛就幹嘛,但你管不了我。”
二人拖著長長的血跡,從另一條路往樓下走。
毓殊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聶冰儀擔憂:“你怎麼樣?跟我說實話。”
“我沒怎麼樣,我就是疼。”毓殊咬牙,逐漸暴躁,“告訴你我死不了就是死不了。”
說罷,她轉身朝身後追上來的士兵就是一梭子。
消滅掉一波追兵,毓殊靠著牆,她想拆掉彈鼓,可受傷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勁兒。
“聶姐你幫我換彈夾(鼓)。”
“好。”
剛到一樓,毓殊抬手對著屏風掃射,隱藏在後麵的士兵直挺挺倒在地上。
“噓,別動。”毓殊一手拎著槍,用另一隻受傷的手摸出一顆手|雷。
“我幫你扔。”聶冰儀說,她拔了拉栓,拋出一道弧線。
淋淋血雨伴隨著呻|吟聲,二人輕手輕腳走過一樓的側廳。
“你的腿怎麼樣了?”
“沒出多少血,看樣子沒你傷得重。”
“能跑起來嗎?”
“應該可以。”
毓殊解下和服的腰帶:“你自己綁一下吧。”
處理好腿傷的聶冰儀看看毓殊的胳膊:“需要我幫你處理一下麼?”
“幫我固定一下,我的手快抬不起來了。”毓殊脫下和服,隻穿著長襦袢。聶冰儀用和服與半衿給毓殊做了包紮。
“前廳動靜大,我們從後麵走。”毓殊說。
“那劉團長呢?”
“把你送出去後我再找他。”
“你現在還是公爵的女兒,我跟著你走更安全,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
毓殊心神領會,她明白聶冰儀的意思。
對於島國人來說,所謂情報局副局長,不過是拿來頂罪的畜生拔了,在他們眼中,皇帝都可以隨便替換,誰還在意小小副局長的命呢?如果這個副局長有救駕公爵愛女的功勞,那便另當別論了。況且,毓殊拿著湯普森,一個人的戰鬥力頂的上十幾個甚至幾十個步兵,兩個人互相照應比單獨行動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