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瑤卻仍覺得冰冷,全身血液就似被凍住了一般,眼淚應當往外流,卻被她咽進心中,因心裏的嚴寒溫度而瞬間結成冰珠。

不是她苦心經營的花店被砸這件事,她之所以會像現在這樣,其實還是因為薑夫人所說的那幾句話。

她的斯月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可她卻從來不知道斯月是受了冤枉的。

她當然自責過,自責於斯月為自己才衝動殺了薑言,從而導致她坐了這五年的牢,可她直到現在才知道,斯月到底有什麼錯呢,斯月根本就沒有任何錯,可她卻為了保護自己而獨自硬生生承受下這麼多。

她好難過,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難過,明明斯月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可她又為斯月做了什麼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什麼都沒做,而單單隻是等著斯月回家,其他的她究竟還做了什麼呢……

明明已經過了三十的年歲,她卻覺得自己始終成熟不起來,始終沒有擔當。她比斯月年長了整整七歲,可她到底為斯月做了什麼。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覺得痛苦難忍。

“清瑤,沒事的,這件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的。”許斯月太了解許清瑤了,清楚知道她現在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於是她盡量放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安慰道。

許斯月真的不希望清瑤給自己太大壓力,這件事本就不是她的錯啊。

“清瑤,真的沒事的,至少我現在好好站在這裏不是嗎?以後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清瑤,你就應我一聲吧,好不好嘛,你應我一聲……”

許斯月不斷向許清瑤撒著嬌,就想聽她應自己一聲,可似乎無論她怎麼說,許清瑤就是半字不言,似乎就不打算應她。

但其實事實並非如此,誰說許清瑤不願應她,她不是不想應聲,而隻是哽咽到實在說不出話。

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嫻抬頭看她們一眼,很快又移開視線。她去將花店大門關上,拉上兩側的簾子,不讓從外經過的路人看了她們的笑話。

隨後她繼續收拾地上散落著的那些東西,至於那對小情侶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態,以及她們準備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她都不會去打擾,強行將自己的耳朵與嘴巴關起來,隻給那二人足夠的雙人空間與時間。

安撫許清瑤的過程中,許斯月無意向前方地上看了一眼,入眼是一本掉在地上攤開頁麵向下的書。在旁邊不遠處還落了個玫瑰花模樣的書簽,很顯然就是從書裏掉出來的。

而在那更旁邊一些,是碎了一地的瓷片。

她猜想這必然是清瑤所看的書,而且最初所放的位置應該是靠牆那張書桌上。怪那些人確實狠,連放在桌上裝飾用的小花瓶與清瑤看的書也並不放過,全部扔在了地上。

“清瑤,你就站在這裏不要動,後麵有瓷片,小心踩到。”許斯月收回目光,又在許清瑤耳邊提醒一句。

許清瑤聽清楚了,重重點過兩下頭向許斯月示意。

許斯月叫她站著別動,她就當真一動不動,隻認真傾聽許斯月對自己所說的話。

那是許斯月的真心話,溫柔又堅定。

“清瑤,你聽我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五年時間也已經這樣過去了,那我們就別再追究過去了好嗎,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們好好過我們的。”

“而且清瑤,我已經從那個地方被放出來了,往後都會是自由身,你應該替我開心不是嗎?”

許斯月所說的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