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辛苦您了。”雖然之前艾伯特似乎並不喜歡這位國王,但最終他還是行了一個單膝跪地的騎士禮。
“你們更辛苦,我知道,這些日子裏活在這座城市裏的大家都辛苦。”這位陛下到這裏,從烤架上扯下一條老鼠腿,將它遞給了瑪索,瑪索笑著接過腿,然後又將它遞到了從一開始就死死盯著老鼠看的那位公主:“陛下,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來。”
公主楞了一下,然後有些驚訝,又有些畏懼的看著眼前的父親。
國王笑著點了點頭,他的女兒這才伸出手,從瑪索手中拿過老鼠腿,然後狼吞虎咽著將它吞下——就那麼一點點肉,但是這個姑娘卻非常開心。
當費薩爾王將另一條腿遞過去的時候,她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我已經飽了,父親。”
這位國王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腿放到嘴裏。
艾伯特跪在那裏,有些哽咽。
而瑪索在心底裏歎了一聲,眼前的這個姑娘懂事的令貓心碎。
“對了,瑪索卿,戰況如何。”國王這麼問道。
“我們一直保持著第二大道的控製權,新伊甸人的損失是我們的一倍還有多,我們正在互相放血,這和戰前參謀部的意見是一致的,我們必須守住這座城市,陛下。”對於戰況,瑪索沒有任何可以掩飾的。
“……我知道,也理解,瑪索卿,我也上過戰場,雖然我的侍衛開無論如何也不肯讓我去第一次,但是我見證過你們的勇敢與無畏。”這位國王到這兒歎了一口氣,而艾伯特看了一眼公主,然後看向自己的陛下:“陛下,請將公主送到北方去吧。”
這是瑪索和艾伯特在路上時討論過的,這些苦難不應該讓公主這樣的孩子承受,那怕她是王室最後的子嗣。
“我不要離開父親。”意外的,公主拒絕了艾伯特的建議,她的手緊緊抓住她父親的褲腿。
這樣的表現讓瑪索一陣沉默——他明白,這是費薩爾家族的固執,那怕費薩爾王伸手揉了揉自己女兒的腦袋:“艾伯特卿沒有錯,這裏真的太危險了。”
這位公主依然沒有同意,她搖了搖頭:“母親離開的時候,讓我一定要跟隨您,不要離開您。”
費薩爾王伸出手,將自己的女兒抱到了腿上。
瑪索低頭行禮:“既然公主不願意離開,那艾伯特卿,我們也不必強求吧。”
“可是,真是……太危險了啊。”艾伯特搖了搖頭,但最終他還是站了起來:“陛下,既然您沒事,那我與瑪索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希望下周我們還能再見。”這位國王陛下如此道。
對此,艾伯特點了點頭:“一定會的,陛下,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然後,兩人退出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