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痕偏頭躲了躲,肩膀都酥酥的:“有點兒……你他媽昨晚上瘋了吧……”

賀景聞言抱住林痕,埋在他脖子上笑了半天,剛睡醒帶著嘶啞的聲音低低地傳出來,好聽得林痕氣都氣不起來。

林痕用胳膊肘頂了頂賀景胸口,沒好氣地說:“起來,我洗臉。”

賀景又抱著人蹭了蹭才說:“我給你洗。”

林痕拉開膠水似的纏在他腰上不鬆開的手,撐著床咬牙坐了起來,脖子都憋紅了。

倒也不是特別疼,賀景昨天瘋歸瘋,但做的很小心,他沒受傷。

就是酸,哪哪都酸,比疼還難受。

林痕緩了口氣,說:“我又沒殘廢……幾點了?”

賀景跟著坐起來,又大狼狗似的纏上來摟住林痕咬他耳朵:“不知道,我餓了,我想吃飯。”

林痕推開他的臉:“我洗完澡再做飯。”

“讓保姆做吧,你不舒服,”賀景說著下了床,忽然抱起林痕就往浴室走,“想吃什麼?”

林痕嚇了一跳,大男人被公主抱更是羞恥得耳根都紅了:“你他媽——放下!我能走!”

“我知道我知道,”賀景咬住林痕揮過來的手指頭,舔了舔指尖,眼底全是笑,“別動了,我又想做了。”

林痕瞪著他:“你說什麼?”

痕哥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賀景眨了眨眼睛,看向窗外:“今天月亮真圓。”

林痕:“……”

賀景說什麼也不幹,就確實沒做,但該占的便宜一個沒少占,洗了快一小時才出來。

林痕扶著腰回憶,學校門口的水果超市好像上了枸杞幹,十塊錢一包……

幸虧是周六,胡鬧了一通,還有一天可以休息。

吃完飯林痕去賀景書房寫作業,賀景在一邊處理文件,偶爾出去給林痕取點水果,趁亂親親抱抱一會兒,也算是安靜。

寫完一張卷子,林痕腦袋有點脹,站起來摸了根煙去窗邊抽。

賀景看見,快速過了一遍手裏的東西,簽字後放下筆,走到林痕身邊,低頭湊過來:“給我一口。”

林痕一偏頭就看見一張近距離帥臉,從八歲算起,這張臉看了多少年,他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掐著煙放到賀景嘴裏,賀景輕輕吸了一口,半闔著眼睛緩緩吐出煙霧,摟住林痕說:“困了就睡吧,不差這一張。”

林痕拿回煙放到嘴裏咬著:“不困。”

“我剛剛看了套房子。”賀景忽然說。

“你這麼多房子還看?”光別墅就有三個,其他高檔小區光林痕去過的就有兩個。

對林痕來說房子就是個住的地方,賀景又不投資這些,買了也是放著,一年住不了幾次。

“我想給阿姨買一套,”賀景看著他說,“你家房子供暖不好,阿姨冬天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那麼冷。”

林痕下意識拒絕:“不用了。”

賀景算的明明白白,笑著挑眉:“我的就是你的,我買完就是你的了,然後你給阿姨。”

林痕搖頭:“她不會要的,你不用想這個。”

“為什麼?”賀景親了親他嘴角,“你是不是還介意花我的錢,我們在談戀愛,你不能這麼想。”

林痕鑽牛角尖,皺眉道:“誰規定在談戀愛就必須用你的錢了?”

“我們還會結婚,”賀景認真地看著他,“那是我們兩個的共同財產,不用分的那麼清。”

見林痕不說話,賀景眼睛一動,想到什麼,從身後抱者林痕說:“你要是不想用,那就這樣,你娶我唄,這些算嫁妝。”

林痕被賀景的提議震驚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