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的呼應,“顧北的意思是,放手。”
夏宇不僅沒有放手,反而用手肘直接勒住了陳決的脖子。
陳決當即便有些缺氧。
“我他媽就不放怎麼了?你也想學著顧北來當護花使者?那你也得問問人家陳決願不願意讓你保護吧。”夏宇的眼神裏每一寸都布滿了嫌棄,他打量著靳蕭,“十一班怎麼就喜歡招你們這些人啊?還真是人以類聚。”
靳蕭沒聽明白夏宇的這句人以類聚,但他從顧北突變的臉色上覺出了一些不對勁。
“你他媽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顧北說著便衝下了講台,拳頭握緊剛要揮起的時候考試鈴響了。
老師走進教室就瞧見幾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幹嘛呢幹嘛呢,一個個的這是幹嘛呢!”
夏宇當即鬆了手,順便幫陳決整理了一下皺起的校服領子:“沒事老師,我們幾個聊會天。”
監考老師看見這幾個校裏出了名的刺頭就覺得頭疼,人家班主任都管不了的學生她一個科任老師自然也不願意多言語,不耐煩的揮了手朝幾人說:“趕緊給我回座位去,眼看著發卷了還在地上橫晃。”
“得嘞,這就回去,辛苦老師了啊。”夏宇手指並攏從太陽穴劃出去做了個敬禮的動作,回座位之前朝著靳蕭“嗤”了一聲。
顧北的座位在靳蕭之前幾個位置,靳蕭答完卷的時候抬起頭想要去看表,視線不自覺的就落在了顧北的背上。
收回視線的某一瞬間,有一個不太合理且有些離譜的猜測在靳蕭心裏留了一道影子。
收卷之後,顧北沒有等靳蕭自顧走出了教室,等靳蕭追出去的時候走廊裏已經站滿了學生,有回班拿備考資料的,有站在走廊裏閑聊的,顧北的背影淹沒其中並沒什麼特殊。
靳蕭是在衛生間裏找到顧北的。
顧北正站在水池前看著鏡子默默發呆。
“你...”
靳蕭突然出聲嚇了顧北一跳,顧北轉身:“你怎麼找這來了。”
他怕靳蕭找到他特意繞到了另一區四樓的洗手間。
“你沒事吧?”靳蕭沒有回答顧北反而扔給了顧北一個問題。
顧北故作輕鬆的聳肩:“我能有什麼事。”
靳蕭轉而說:“沒事就好,我剛出來的時候陳決和秦子明還有夏宇那一夥人都還沒走,不會出什麼事吧?”
顧北擰開水龍頭邊洗手邊不大在意的說:“在教室裏呢,能出什麼事,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我麼,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我也讓那幫孫子加倍還回來。”
水流順著顧北細長的手指落進下水口,水花沾在顧北的袖子上留下了一小片洇濕的痕跡,顧北洗手洗的很認真,他仔細的搓著每一根手指。
靳蕭忽然開口問:“你喜歡陳決?”
顧北停了搓手的動作,他緩慢轉頭看向靳蕭,目光裏的震驚以及無法置信變相的給了靳蕭答案。
“對不起..我...”靳蕭促狹開口。
他不是一個喜歡隨意打聽別人私事的人,但想到顧北聽到夏宇那一句人以類聚時驟變的臉色加之顧北對陳決的維護,靳蕭心裏那個離譜的猜測在十幾分鍾內由一道影子而始發展的越發壯大,當他走進衛生間站在門口透過鏡子看見顧北的表情時,他甚至有幾分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彼時的顧北臉上分明是被人戳中不可言的心事之後的難堪。
可是,男生喜歡男生這件事在靳蕭眼裏並不是什麼難堪的事,所以他口無遮攔的問了顧北。
在顧北看過來的時候靳蕭便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顧北嘴唇翕動不知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也隻是說:“算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