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禮後,叔父對我說到:“棟兒,昨夜我與裴先生暢談通宵,裴先生所言甚是。如今大鮮已經光複無望,陳國兵強馬壯,江南局勢混亂。這時候如果我們能稱王對抗陳國,對江南將是極大的刺激,我相信肯定會有一股勢力效仿我們,甚至與我們聯合對抗陳國。眼下的時機,稱王已經成熟。我年老體邁,你自幼熟讀軍書,你爹又是護國大將,由你來稱王,天下人誰也說不出個不是來。實在是順應天命,不可延誤啊!”
眾將軍聽了裴遠先生與叔父的話都紛紛點頭稱是,隻有張先生略帶不安的說到:“眼下雖然時機成熟,棟將軍稱王也實至名歸。但是有陳國前車之鑒,恐有變數,我看需嚴加防護。張鬆請將軍調撥八百兵士充當探子,以防突來之變。”裴遠先生對我說到:“可行!”我拉著張先生的手道:“張先生,此事就由您負責吧,我的親兵全部調給你。辛苦你了!”“將軍放心,鬆必定將各路消息掌握手中。”
華夏二十年四月二十日,龍安軍要稱王的消息已經散布華夏大地。讓我們意外的是陳國居然派了使者前來道賀,而遠在江南的蜀地也派人前來恭賀。我對此都好奇無比,幾日與眾人議論兩方派來的使者所為何意。裴遠先生一語道破天機:“無非也就是結好而已,陳國對此道可算熟門熟路。蜀地那位將軍也能派人遠道而來,算是有些遠見,將軍不可怠慢了。”我當然不會怠慢蜀地使者,對於他們的首領川將軍趙言也是仰慕已久。
華夏二十年四月二十三日,在烏山選定的龍安宮裏,我與張先生接見了陳國的使者。這是我第一次以龍安王的身份代表龍安州接見外國使者,一切都由張先生安排妥當。陳國帶來布匹千絹,美酒百壇,各類銅器金皿無數。看過使者上表的賀單後我問到:“你們武帝近來身體可安好?”
使者回:“回龍安王,皇上龍體安康,每月都去西河圍場打獵。我皇遣我代表陳國問候龍安王,並恭喜龍安王霸業有成,安邦定國。我皇常說,龍安王年少有為,又是夕日劉總督遺子。每每想到夕日將軍威武,感慨不已,若劉總督當日能與四州聯盟拚死而戰,想必定然取勝,但劉總督仁愛之心,不忍百姓受害。隻恨四州聯盟愚昧無能,竟做出殘殺劉將軍的愚蠢之舉,實在令天下人膽寒。我皇看不過四州此舉所以聯合江南步兵指揮使方遼將兩州鏟除,以此祭奠劉將軍在天之靈!”
我知道使者都能說會道,但是像這樣顛倒黑白,明明是為了自己擴張現在到成了為我父報仇。如此算來那陳國三十萬民眾與夏家兩州死傷兵士都要算在我頭上了?我打了一個冷顫:“且慢,你們皇上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此事與我無關。周稚毒計害死三十萬民眾,我可不敢與他共享。回去告訴你們皇上,龍安多謝陳國來賀,還望那明好自為之。”
張先生見我直呼那明名諱馬上站起來:“陳使,我們王上近日事物眾多,陳使遠道而來,不如休息幾日,再與我王詳談。”陳使見我直呼武帝名字,一時也氣憤起來:“我陳國好心來賀,你如此羞辱與我。回去後我定當原話傳與我皇,還望龍安王不要後悔,告辭!”我哈哈一陣大笑:“不送!”張先生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過我可寧願裝做沒看見,這麼爽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回味一番!
此事雖然讓張先生憂慮無比,不過事情已經發生,陳使在張先生再三挽留下依然告辭而去。張先生也來了脾氣,後來毛河告訴我說陳使剛走張先生就說:“遲早都是一戰,你不找我,我還得去找你!”哈哈,這話對我的脾氣,張先生頓時讓我刮目相看。裴遠先生出使胡族,帶回了結好的消息,後方的安定讓大家都放下心來安排稱王大典。
戰事越來越朝好的地方發展,如今陳國內戰,而我方逐漸強大。蜀地的崛起,讓我們對江南都少了一絲擔憂。從小將軍變成十萬大軍與七寨十七縣的王,我應該感到沉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