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周稚憑借一萬兵馬守住了帝都,斬殺五萬陳兵。光帝嚇破了膽,馬上調回在關山的六萬兵士,退守黃河南部。時下黃河發水,方遼與吳蕭的兵馬過不了黃河,兩軍隻好隔河對持。光帝這才緩過勁來舉行自己的登基大典,遷都上京,改年號武泰。
對於周稚的守城戰我與諸將一直頗有疑問,甚至懷疑天藍將軍廖衝與周稚有謀,畢竟以周稚的為人,這事完全有可能發生。但是天藍將軍廖衝一直對那明忠心耿耿,如果他對陳有謀,那隻能說天要滅陳了。
張先生一直告病休假,這天早上我與裴遠先生商議完幾件民事後一起來到張先生府上探望。對於幫助叔父打下基業,任何時候都最為忙碌的張先生,我一直心存感激。張先生見我與裴遠先生親來,掙紮著要下床行禮,裴遠先生連忙一把按住張先生,拿了個靠枕給張先生墊上。
“王上,軍師,張鬆小病過幾天就能康複。到是耽誤了王上與軍師處理政務。張鬆心有不安!”我看著張先生的病態,一時間隱有淚來:“張先生安心養病,我與裴遠先生會代你處理好政務,待張先生康複後,棟還要仰仗張先生操持民生。”
裴遠先生正準備安慰幾句,張先生突然掀開被褥衝我們喊到:“周稚禍民,張鬆有生之年定要將其誅之,以告慰老師在天之靈!”我與裴遠先生都嚇了一跳,張先生如此反常的舉動讓我們難以理解。我上前拍了拍張先生後背說到:“周稚為私利,早已做出傷民之事,蒼天不會容他,天下黎民也不容他。他日我們與川將軍滅陳之時,定讓張先生親見周稚首級。先生雖與周稚同窗,也不必過與哀傷!”
裴遠先生卻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搖了搖手失意我不要多說。我尚未明白裴遠先生的用意,張先生接著說到:“他日我與周稚在老師那裏同窗共勉,周稚所學為業,業者守也。其中不乏老師對守城謀略,兵器改良的心血。老師曾嚴加教誨,我等學成之後,隻可將所學用與外族,不可殘殺黎民。周稚此番守城定然是用了老師所授守城兵器。周稚該死!”
我與裴遠先生恍然大悟,原來周稚有如此絕招才敢稱王。天藍將軍可算吃了一個大虧。當今天下大勢,周稚所占地界最大,物資也不缺乏,手下名將雖少,但周稚奇謀足可駕禦。一時想拿他開刀,任誰都是有心無力。
在張先生那裏弄明白周稚的絕謀後,我與裴遠先生都對周稚此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暗自慶幸沒有貿然出兵去攻打周稚,誰知道這心黑多謀之人還有什麼絕招沒有使出來?
張先生上次與我們把話說通,病情也好轉起來。沒過幾天便急衝衝趕來繼續操持政務,在裴遠先生的建議下,張先生被我加封為成國公任國相一職主持政務。這幾日與諸位研究戰局,發現一處可笑的地方,原陳國江南步兵指揮使方遼,與周稚勾結攻打陳國後,由於過度深入,現在被陳國退守黃河的兵馬阻擋,回不了江南了。
夕日也算江南的一方勢力,如今卻成了江北順王屬下的一名將軍。幸好周稚缺將,方遼領了個大都督的銜,也不算委屈了他。可惜的是他在江南餘下的萬餘兵馬被當地士紳一族收編了。江南現在也逐漸顯露出幾大勢力,若論兵馬充足蜀地當仁不讓,但蜀地天險,處處是懸崖棧道,易守難攻,可是要想攻出來也一樣,隻要別人有兵馬守著棧道,一樣艱險萬分。
江南有四大士族,分別是楚、陳、李、王。這四大士族從鮮朝開始一直世代為官,族人遍布江南各行。鮮亡後,這些士族中在朝的大官雖然都被金誅殺幹淨,在江南的勢力依然穩固,有不少郡守,指揮使都是族人。天下大亂後,楚率先占領了兩湖地界,大理的陳相繼起兵。李、王兩家多為巨商,兵馬不足,經過幾番亂戰後也結盟守住了南壟平原。
以前方遼狐假虎威,借著五萬兵馬壓榨了李、王兩家不少錢糧,現在方遼被隔在江北。李、王兩家迅速收編了方遼的江西地界,一下子也成為可與楚、蜀一爭的勢力之一。用裴遠先生的話來說:“華夏如今之亂,更勝過當年五胡三國,可比戰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