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薑斯言說的沒錯,我們詢問了幾個曾聯絡過馮界的人,得出的結果正是如此。”
杜勳:“但是殯儀館這邊就因為這個原因就允許馮界的存在?畢竟馮界也算是搶了他們生意吧?”
薑斯言:“不一定。馮界這麼做相當於幫他們拉來了客戶,說不定還能從馮界手中拿到回扣。”
龐賓:“是這樣的。”
杜勳歎口氣:“這水是真深啊!”
袁哲:“那馮界有往這家殯儀館運過什麼特殊的屍體嗎?”
韋洋:“並沒有,不過想一想也是不可能的。雖然殯儀館可以接收屍體,但是火化是需要辦理各種手續,還需要提供官方死亡證明。非自然死亡又開不出證明的屍體送到這也無法處理,反而容易引人關注。”
薑斯言:“有問題的屍體是不會送到這裏的。我想他接這些單子是為了掩人耳目。”
韋洋:“應該是,而且馮界的業務還遠不止這些。”
薑斯言:“還有什麼?”
韋洋:“他平日裏還接一些搬運的活,不過都是和葬禮相關的。甚至有些人的愛寵去世也是找他。”
杜勳感慨:“他還真是生活不易啊!”
薑斯言:“容易不容易都是他自己選的路。隻不過現在調查的這些都無法和我們要找的線索有關。”
韋洋:“的確如此,我們這邊還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韓唯:“你們聯係了幾個曾和馮界合作過的人?”
龐賓:“五六個。”
韓唯:“繼續從這些人入手,多聯係幾個,看看還能不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龐賓:“好的。”
韓唯:“袁哲這邊有發現嗎?”
袁哲:“我和老羅去了那個村莊。附近幾乎農家都已經沒有人住,最近的也隔了幾公裏,所以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房子我們也查看了,但是已經被人清理過,估計也檢測不出什麼。”
這一點在韓唯的預料中,陸呤屍體曝光後,手機號碼第一時間刪除,這些曾經用來交接的地點也不會幸免,而且還會被永遠拋棄。
袁哲:“我和老羅對周圍的幾個監控進行了盤查,調回了案發當天所有過往的車輛,然後再一一查詢車輛信息。一有發現會立刻彙報。”
韓唯:“做的好。齊佳你們這邊怎麼樣?”
齊佳搖搖頭:“不太好。”
韓唯:“遇到什麼問題了?向家不配合調查?”
齊佳:“向家不和我們直接交談,而是讓律師介入和我們聊,所以我們也問不出什麼。”
杜勳:“那個律師實在是太厲害了,幾句話就把我們給打發了,根本什麼都問不到。對方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向承的死是他當事人的過失,而詢問向瑞的身體和心髒來源更是侵犯病人隱私,還說捐贈者信息本身在法律上就是要求保密的。”
韓唯:“律師是誰?”
杜勳:“吳浚。”
袁哲:“這名字好耳熟啊!”
羅祥錦:“茗信律所專打刑事案件的律師。之前涉及我女兒的案子,當時來為幾個學生辯護的律師,其中一個就是這個人。”
親手戳開內心的痛楚,羅祥錦卻顯得雲淡風輕,甚至讓人覺得感到冷血。他早已接受了自己女兒違法犯罪的行為,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薑斯言卻陷入深思,“又是這家律所。”
杜勳:“這家律所怎麼了嘛?”
薑斯言:“我們幾個重要的涉案人員啟用的都是這家律所的律師。”
齊佳:“這也是情理之中,說實話茗信的名氣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代表。但凡是有點資本的人都想請他們來做代理律師。”
薑斯言:“但是這種大律師每年的案子都可能排滿了。向家這是突發事件,照理說一般不是都是派個助理先來了解一下情況嗎?他居然也能立馬出現,還是親自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