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給說的陰森森的……本來就嚇人……”
“怎麼說?小豐,你從哪裏看出他破壞屍體是為了獲得筷感的?”
米嘉萊看著田小豐。
田小豐環顧四周,同眾人逐一對視,他似乎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這麼說。但片刻之後,他還是下定決心開了口:“我不知道我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很牽強。但是我在查看案卷時看到了當年張晨和白藝璿屍體的照片,有一些她們手部的特寫照片裏,我注意到……”
“你注意到什麼?”葉鐸雙手抱胸,語氣嚴肅了起來。
“最早的受害者是張晨,對嗎?”田小豐說。
“我注意到,張晨的手指切麵還是非常潦草雜亂的,幾根手指切去的有長有短,且毫無規律。食指的切麵甚至還是斜切下去的。這說明他當初在做這件事時內心很慌亂,根本沒有功夫去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但是白藝璿的手指。如果你們有印象的話,她的手指是不是恰好按照五根指頭的長短去進行了切割。無名指最長,留下的部分也相對長一些。小拇指短,小拇指那裏幾乎被連根切斷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凶手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去控製切手指時的力度和長短。換句話說,殺張晨時,也許那是因為他第一次作案,心太慌張,所以張晨的手指也切的七長八短。但是到了白藝璿這裏,他已經有了經驗,也開始從虐殺和破壞屍體這種行為裏獲取筷感,所以才會特意設計手指的切割方式。”
田小豐說完這話,屋子裏一片寂靜。隻聽見窗外樹上有兩隻麻雀在嘰嘰喳喳的吵架。韓汀張了張嘴,看看眾人又看看米嘉萊,最後對田小豐豎起個大拇指:“小豐,厲害了。”
“兄——兄弟……你什麼時候被工藤新一附體了?怎麼這麼——這麼瘮得慌啊……”塗大利瑟瑟發抖,不敢看田小豐。
米嘉萊讚許的對著田小豐點了點頭,嘴角露出個笑容:“看來我們小豐也成長了啊。這一番話的有理有據,我看不錯!欸,小豐,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單隻是看案卷嗎?以前我可不知道你還有這種天賦。”
“我……我也看了些犯罪心理的書。”田小豐回答著米嘉萊,臉有點兒紅。他沒告訴隊長自打那次花壇邊的談心後,他為了不再讓米嘉萊把他看成初出茅廬的生瓜蛋子,已經自己出錢給家裏買了一書櫃的犯罪心理學相關書籍資料。
“不錯不錯,有上進心,哈哈哈……”米嘉萊讚許的點了點頭。扭過頭去想和唐是聊聊看法,卻發現唐是正低頭看著驗屍報告裏魏笑笑的照片。
“魏笑笑和無名女屍的手指也切的很整齊。”他靜靜道。“看來,小豐說的有道理。”
“不隻是這個,我又想到一個問題。”池夢舟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了辦公室,這會兒又跑回來,懷裏抱著本案卷。她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裏的案卷道:”你們猜我剛才發現什麼來著?白藝璿的手部特寫照片,拍到了她的大拇指切麵。我覺得從圖上看,為了切出這個凶手滿意的切麵,他切了她的手指好幾次才做到!“
“太惡毒了……”吳曦和李騰飛嫌惡的皺起眉。但眾人接過照片仔細傳閱後,不得不承認池夢舟說的是對的——不止一根手指上有反複切割的痕跡。
“我看,這凶手恐怕還是個變態手控,有強迫症那種!”韓汀吐槽道。
大夥兒不置可否。米嘉萊拍了拍手。
“好了,所以說了半天,除了猜測出這個凶手可能是個強迫症變態手控之外也沒有得出其他有價值的信息。我現在腦子也是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出來。根據能量守恒定律,本隊長大膽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