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對麵的王之禪,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這個禍亂朝綱、陰狠毒辣的東西,昭寧苦哈哈等了他十幾年,他不與昭寧喜結連理,怎麼就盯上自己的寶貝閨女了?
李氏是做母親的,有些話趙殿勳不好說,她卻能說出來,她對趙時宜道:“我不管你成了誰的人,你與六郎的親事必須得成。”
李氏博覽群書,少有才名,她曾在書籍中看到過一些奇淫技巧,可使破壁女子恢複如初,雖不知那法子有沒有用處,但到底還是有一絲希望。隻是要對不住六郎了。
趙時宜沒想到李氏會如此堅決,一時怔在原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大娘與六郎的親事不能成,他們若是成親,會害了六郎的。”靜坐在一旁的王之禪開了口,短短兩句話就將他的觀點與趙時宜成親的結果擺了出來。
“你!”趙殿勳雙目赤紅,恨不得將王之禪碎屍萬段。若不是忌憚他的權利,定要讓人亂棍打死他。
他不敢將王之禪如何,隻好把矛頭投向了趙時宜。大聲將門外的仆婦叫了進來,吩咐道:“把大小姐關到寢屋,將她看牢了,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放她出去。”
仆婦從未見老爺發過火,一時的被嚇的目瞪口呆。隻戰戰兢兢進了花廳將趙時宜帶走。
花廳的門重新合上,趙殿勳這才冷靜下來。事情發展的如一團亂麻,總要縷清楚才好。趙時宜是他嫡親的女兒,他絕不能再讓她與王之禪有任何幹係。
隻是王之禪權勢滔天,他左右不了,隻好對他道:“你想怎麼樣?”
王之禪抬眸看向趙殿勳,一字一句說道:“晚輩心悅大娘,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
趙殿勳火冒三丈,這個狗東西是想當狗皮膏藥嗎?還沒完沒了。為了心愛的女兒,他不再故作圓滑,開口說道:“宮裏那些個年輕宮女,你找哪個不成,為何非要盯上我家大娘?”
“大娘才十六歲,性子未定,一時糊塗也是有的,你不要再與他來往了。莫說你是太監,哪怕你的身子健全,單憑你的名聲,趙家也絕不會讓大娘與你勾扯不清。”
趙殿勳為了女兒真是豁出去了,連王之禪身子不健全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王之禪並未慍怒,隻道:“晚輩與大娘確實不相配,但晚輩心悅於她,她也鍾意晚輩,所以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他人。”
王之禪態度堅決,趙殿勳隻覺得再與他談下去自己得瘋掉,索性不與他說話了,一甩衣袖出了花廳。
這廂趙時宜被仆婦關到了寢屋裏,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好坐在桌前練字,練到一半,木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她以為是送飯的丫鬟,並未當回事,連頭都沒抬,直接道:“把飯撤下去,我沒胃口。”
來人並未說話,趙時宜這才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看是王之禪進來了,她放下手中的筆,走上前問道:“父親母親沒被我氣出好歹罷?”
王之禪道:“還好,還好,趙大人精神矍鑠。”
趙時宜垂下眸子:“母親身體一向不好,要是被我氣出個好歹,我就恨死自己了。”
王之禪摸摸她的頭,像哄孩子一般,說道:“你乖乖吃飯,他們的怒火自有我來平息。”
趙時宜嘟囔道:“父親母親估計都想將你活刮了,你如何能平息他們的怒火?”
王之禪笑而不語,並未回答。隻道:“我自有辦法。”
趙時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看守的婆子如何會放你進來?”
王之禪道:“咱家把那婆子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