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識點頭:“可以。”
鬱聆山又笑了一下,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大概是一大早就醒來趕飛機了,鬱聆山沒有化妝,一個大框眼鏡遮住了半張臉,頭發也沒紮。
許識也喜歡鬱聆山的這種狀態,素素的好像能更親近一點。
不過鬱聆山怎麼樣許識都很喜歡。
許識走到鬱聆山身後,把她的行李箱接過來,也把手放在肚子上讓鬱聆山挽著。
許識:“累嗎?”
鬱聆山聽後一下子轉頭,看著許識。
許識:“怎麼了?”
鬱聆山:“天,許小隻竟然會關心我。”
許識弱弱申訴:“我一直關心你的。”
“啊?是嘛,”她笑了笑:“飛機上睡了一覺。”
許識:“嗯。”
鬱聆山:“但還是困。”
許識:“……哦。”
鬱聆山:“所以呢,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許識笑了一下。
鬱聆山疑惑了:“笑什麼?”
許識搖頭:“沒事。”
就是好像,鬱聆山這樣在身邊,聽見離開她的難受仿佛突然就沒有了。
好神奇。
“一個朋友吧,”許識模糊解釋:“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和我聯係了。”
這句話其實有許多處深挖的可能,但可能是鬱聆山尊重她的隱私,她聽後隻嗯了一聲,就不再多問了。
鬱聆山叫的車就停在門口,兩人剛上車,鬱聆山一下子就靠了過來,也閉上了眼睛。
這個狀態許識熟,於是她馬上調了個鬱聆山平常喜歡的姿勢。
“昨天沒睡好嗎?”許識問。
鬱聆山聲音很懶:“昨晚玩太遲了。”
許識:“玩什麼了?”
鬱聆山:“酒吧。”
許識啊了聲。
她的腦子裏,也一下子就浮現了當初在酒吧裏鬱聆山和一些人相談甚歡的畫麵。
“好,好玩嗎?”許識問。
鬱聆山:“就那樣吧,消遣。”
許識:“哦。”
鬱聆山又說:“但是你不能去。”
許識:“為什麼?”
鬱聆山動了一下,調了一下腦袋,小聲道:“也不是不能去,想去的話讓我陪你。”
許識還是問:“為什麼?”
鬱聆山:“你會被吃的。”
鬱聆山話說得越來越輕,聽著馬上就會睡著,許識索性就不和她聊天了。
果然沒多久,鬱聆山就睡了過去。
許識為什麼會知道呢,因為鬱聆山放在膝蓋上的手,開始重心不穩往下掉。
不過在這隻手掉在座位上之前,許識就把它接了起來。
她接得很輕,怕吵醒鬱聆山,跟著手往下墜了一小段距離,才慢慢停住。
然後她看了眼鬱聆山,她仍舊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