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符也沒有半點動靜後,解師兄便放下了心,示意其他人也可以進來。
不久後,眾人都進了院子,就連豐腴過了頭的劉夫人也在侍女的前後拉扯下費勁地擠了進來。
她捂著胸口,喘了兩口氣,而後抬頭看向空中,奇怪道:“解先生,這紅線怎麼停在這兒了?”
解師兄剛才也發現了,那道從尋靈符蔓延出來的紅線已經不再延伸,此時正飄著停在了院子的上空。而尋靈符的紅線停下,一向隻有一個意思——
尋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也就是說,阿香就在這個院子的某處。
劉夫人一聽,馬上等不及地命令家丁:“快,都進去,把阿香找出來!”
家丁們領了命,紛紛深入荒園,用胳膊撥開攔路的草木,開始費勁地摸索前行著尋找阿香。
他們一散開,一直抱著她的小包袱站在人群後麵的陸秧秧就露了出來。
竟然偷懶!
“解扒皮”的眼神頓時橫了過來!
陸秧秧隻能結束摸魚,也跟著大家一起進了荒草裏。
但她的個子實在有些矮。其他家丁走進荒草叢,那些荒草也就剛過他們的胸腹,雖然走路受阻,但劃拉著也能走。可陸秧秧一進去,就跟掉進海裏被快淹了似的,踮著腳也隻能撲騰著露出個腦袋!
最可惡的是,好些韌勁十足的草木都沒過了陸秧秧的下巴,草穗全在她的鼻尖掃著,害得她鼻子發癢,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阿嚏!”一聲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誰知她的噴嚏聲剛出,尋靈符發出的紅色絲光便應聲而碎,化成無數絲紅色粉絮消散在空中。
解師兄當即又瞪了過來!
陸秧秧:“不是我……”
可沒等她說完,忽然陰風一陣,天色驟暗,潮濕的猩土氣息撲麵而來!
陸秧秧瞬間止了聲。
她警覺地將右手放到她左腕戴著的舊色紅繩上,總覺得周遭有什麼不詳的力量在蓄勢待發。
第2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此刻在陸秧秧的眼中,就連眼前枯草斷木的顏色都變得更加鮮亮濃鬱,甚至透露出了詭異的豔色。
可剛剛,除了她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這座小院裏好像並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過……
不。
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生。
陸秧秧看向身後。
就在她打噴嚏的同時,府裏的家丁為了給夫人清出一條路,揮劍砍向了洞邊一段近腕口粗細的刺槐枝。
但那一劍的力道不足,隻砍斷了一大半,如今還有一小截的刺槐枝連著,正要倒不倒。
陸秧秧看著它,心裏總覺得不對勁,於是伸出胳膊使勁把眼前擋視線的其他草木壓彎,抻著脖子仔細去看那枝刺槐。
這一細看,果然看出了問題。
刺槐是樹,茂茂鬱鬱可長數十米高,可剛才被砍的隻是刺槐樹單獨的一根分枝,卻在被砍後依舊顯得巍然筆挺,其上細小的枝丫上還綴著沉甸甸的朱紅小花,在一眾東歪西倒、肆意卷曲蔓延的黑綠雜草中,顯得過於獨特。
留意過它,再環顧小院,陸秧秧當即便發現了另外三段與它完全相同的刺槐枝,分別長在小院的西南、西北、東北三角……
是“四角封印”!
如今鎮在東南的刺槐枝被砍傷,一角封印受損,被鎮的東西自然蠢蠢欲動,想要讓一切恢複原狀,必須要馬上將封印還原才行!
解師兄也不完全是個酒囊飯袋,他意識到問題所在的時間僅比陸秧秧慢了半拍,緊接著他便疾速出手,數張粗黃符紙在他的驅使下攜著冷風獵獵飛向刺槐,試圖阻止刺槐枝的倒下。
陸秧秧見此鬆了口氣,放下了踮著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