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脫手把它摔出去。

但陸秧秧把它提給晏鷺詞的時候,晏鷺詞卻並不想要:“我已經有了。”

“有了?”

見陸秧秧露出疑惑的神色,他隨意地運轉了一點靈力,讓陸秧秧手指上的風箏線輕輕地動了動。

“嗯。”

他看著陸秧秧。

“我最想要的,已經有了。”

陸秧秧捏緊自己被撥動的指尖,可卻沒辦法壓住跟指尖一起顫動起來的心弦。

不行。

陸秧秧在心裏對自己說。

你還沒有跟晏鷺詞和好呢,要再給他點教訓才行。

“哦。”

她裝作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

“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把它送回二狗叔那裏,做一道全兔宴。”

從被陸秧秧拎起開始就僵硬得四腳朝天的肥兔子,此刻終於再次暈了過去。

薛盈沒眼看地撇開臉,吃完了一個栗子餅。

在她擦拭指尖上的油漬時,竹椅邊一直燃著的香燭到了底,這意味著薛盈終於把今天要曬的太陽煎熬地曬完了。

她馬上用珍珠扇擋住曬得發燙的臉,起身就要回去敷臉。

離開前,她給陸秧秧留了句話:“對了,你這次去藏藥島秘境,別忘了把晏鷺詞一起帶上。”

不等陸秧秧說什麼,她就擺了擺手,意思是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就這麼定了,沒得商量。

陸秧秧站在原地目送她回去,然後才轉身盯住晏鷺詞:“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晏鷺詞:“那個栗子餅,我能吃一個嗎?”

“……”

陸秧秧跟他眼神對峙片刻,率先放棄了。

他就是摸準了她拿他沒辦法。

可她也確實沒辦法。

他不怕酷刑,也沒有暴露出任何能被威脅的弱點,威逼的路就這樣被堵死了。

至於利誘,他對所有事物都沒有興趣,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除了……除了……

沒等陸秧秧回答,晏鷺詞就拿起了一個栗子餅,掰成兩半,把餡料塞得更滿的一半遞向陸秧秧。

陸秧秧惦記著薛盈,一拿到栗子餅就趕回來了,自己還沒吃上。

她接過栗子餅,問晏鷺詞:“你有什麼弱點嗎?”

晏鷺詞:“弱點?”

陸秧秧問完就意識到了不妥。

誰會把自己的弱點拱手奉上啊。

她立刻換了一個其實並沒有好到哪裏的說辭:“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或者利誘到你的東西嗎?”

“你。”

晏鷺詞的回答幹脆直白。

“我想要你。”

陸秧秧被噎了一下,腳尖在地上碾了碾,覺得自己果然就不該問!

她立馬換了一個新的問題。

她嚴格地質疑道:“雖然阿盈說要我帶你一起去藏藥島,但是……你可以去嗎?”

她問得沒頭沒尾,但她話裏的隱意,晏鷺詞卻很明白。

他回答:“你可以去,我就可以去。”

停了停,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能怎麼去,我就能怎麼去。”

陸秧秧看著晏鷺詞。

男孩剛才的兩句話已經明晃晃告訴了她,他同她一樣,沒有可以光明正大去參加秘境試煉的身份,他也需要拿著別人的方印、偽裝一個新的身份,才能夠混得進去。

但兩人半斤八兩,她也不能嫌他麻煩。

陸秧秧繼續問道:“你的年紀呢?藏藥島秘境的試煉隻允許二十歲以下的玄門弟子參加。”

這次,晏鷺詞倒是猶豫了。

閃躲了了一會兒陸秧秧的眼神,他才垂著頭,說出了他完整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