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給我畫上去!”

胖老頭哼哧著他通紅的酒槽鼻分辨道:“給我金山銀山也沒用,老頭我絕不幹自毀招牌的事!她那顆痣,分明是在右手中指的第二骨節上!”

他信誓旦旦、做以指挖眼狀:“我的兩隻眼睛當年看得一清二楚,絕不會錯!”

兩人對峙不下,豐腴美人的雪峰都氣得顛了起來。

忽然,一直沒有動靜的陸秧秧出了聲:“三四指中縫的那顆痣,在左手。”

爭吵瞬間停滯。

壁畫前的兩人一起回頭,看向了陸秧秧。

與豐腴美人正臉對視,陸秧秧才從細微處看出,這人其實已經不算年輕了,便是不到、也年近四旬,但她的熱俏美豔卻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年紀。

而美人也同樣在打量著陸秧秧。

她邊看她,邊搖搖曳曳地走到了她的麵前,一對雪峰正好堆在如今踩著“高蹺”的陸秧秧的眼底。

這個瞬間,陸秧秧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轉頭,盯向身側的晏鷺詞,結果正好跟晏鷺詞的視線對上。

陸秧秧:“你在看什麼?”

“在看你。”

晏鷺詞雖然不明白陸秧秧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但仍舊十分誠實地回答:“我一直在看你。”

陸秧秧頓時就覺得以己度人的自己很不像話。

她自己總忍不住去看美人的雪峰,就認為晏鷺詞也會如此,還想抓一次他的小辮子……

但她立刻又意識到,晏鷺詞的說法也太曖昧了,他們兩人如今都是男子裝扮,他對她說出這種話,聽到別人耳朵裏,多奇怪啊!

可緊接著,她就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她此時在別人眼中也是男子,那她剛才盯著豐腴美人的胸口那麼久,豈不是也被當成了下流痞子!!!

“這位……小郎君,”豐腴美人倒沒露出異樣的目光,反而笑得越發嬌俏,“你方才說什麼手啊、痣啊的,我有些沒聽懂,能否請你細細地再解釋一番?”

將前魔教教主的畫像明目張膽畫在這裏,又畫得這樣美、這樣令人心生向往,陸秧秧實在無法將她當成心懷惡意的人。

於是,她真的解釋了起來。

“她的左右手都有痣,右手的痣就像畫師先生說的,在右手中指的第二骨節。”

她邊說,邊抬起手,認真地向著豐腴美人比劃,“而您說的那顆痣,在她的左手,正是第三指和第四指中縫的位置。”

說完後,她見豐腴美人蹙起眉,便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自然不對。”

豐腴美人收起笑,傲氣地揚了揚首,指向牆角。

“二十四年前,我遭遇歹人,逃至此處,險些受辱,正是她出麵救了我,對蜷縮在牆角的我伸出手、將我拉了起來。那隻手、和手上的痣,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這事兒陸秧秧稍一㊣

陸秧秧對這個的興趣其實不大,有張百裏在,她不是很缺火用。

但她還是很大力、毫不吝嗇地、甚至有點誇張地讚揚他道:“好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