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小姐……”
陸秧秧握住茶杯,出口叫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藍:“你別學著那個胖畫師亂叫,我比你年紀大上不少,若是你願意,可以按輩分,叫我一聲藍姑姑。”
“藍姑姑。”
陸秧秧心裏裝著事,聽她一說就叫了,也沒過腦子,“我怎麼會在這裏?我記得,我之前……”
她想說,她之前分明還在藏藥島秘境的出口漩渦裏,但光是有了想說這句話的念頭,她的嘴就動不了了。
一股她根本無法反抗的力量正在阻止她。
阿藍了然:“不必說了,秘境內的事,是無法傳出來的。”
她坐到她的身旁。
“你經曆了什麼,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昨天夜裏,掛在我書房內的一副老鬆圖中,鬆樹的樹洞突然張開大嘴,將你和你的同伴一同吐了出來。”
“為什麼……”
陸秧秧不解。
秘境試煉過後,無論參與者是否成功,都應當是被送回到藏藥島本島,怎麼會從畫舫島的畫店裏出來?
阿藍神秘地笑了笑:“玄門之中,可是有些年頭沒有順利通過秘境試煉的弟子了,若是這次有了,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各門各派都會加以留意。到時候,公開的宴請、背後的窺探,都會令人脫不開身。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考量,有人將你們直接送到了我這邊,幫你們避開了這些麻煩?”
她說得隱晦,但陸秧秧卻猜到了。
年少時的阿藍曾在秘境中提過,她乃東方先生的關門弟子。
那個“有人”指的,也許正是東方先生。
既然如此,易容成宋芽的這副偽裝便也該卸去,才更方便隱藏身份。
思及此,陸秧秧暫時請了阿藍出去,從布袋裏取出了宋讖給她的藥水,搗鼓了一陣,變回了自己的樣子。
順便,她也將身體檢查了一遍。很快她確定,咒畫中虞華所受的傷,她並沒有帶出來。
這讓她多少鬆了一口氣。
至少晏鷺詞在離開時,他的身體是康健的,沒有帶傷。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啊。”
阿藍笑著看向推門出來的陸秧秧,目光掠過她毛紮紮的短頭發時頓了頓,但也沒說什麼。
陸秧秧忽然想起,此前,她在關上屋裏最後一扇花窗時,曾無意在一瞥中發現,那麵畫著她阿娘壁畫的牆,就是這家畫鋪的側牆。
“藍姑姑。”
她出言,“我想去一個地方,您能陪我一起嗎?”
不久後,陸秧秧帶著阿藍來到了那麵牆的牆腳下,將她阿娘當年埋在地裏的東西挖了出來。
那是一個盒子。
打開後,裏麵盛著一把斷裂大半的峨眉刺,斷裂處被人用了金繼之法填補完好。
陸秧秧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西南山穀的一種古法,以流金融合,埋於地下,數年胡精淬大成,威力更甚,應當是我阿娘的手筆。”
“你……阿娘?”
自看到這把峨眉刺後,阿藍就再也穩不住心神。
“這是我給阿喬的,我說,斷了,丟了便是,她說丟了可信,要我把它送給她……”
她握住陸秧秧的手臂,急切地想要一個答案:“是她!是她托你娘幫我修好的,對嗎?”
陸秧秧怔忡地看著她。
“你不知道我阿娘是誰?”
原本被她強壓下去的一件事在此時又旋在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