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我們來談談花束補丁的事情吧。」唐亦步目光遊移,口氣嚴肅。
「談這個用不了整整一小時。」阮閒挑起眉毛,「一分鐘後再談也不遲,你別鬧騰了,讓我給你治治傷。」
「這種程度明天就能好。」唐亦步堅持不看自己的手。
「可我看著不舒服。」
「這段感情真的讓我生活中多出很多難題。」唐亦步的口吻相當奇妙,聽起來有點像抱怨,但又有點興奮。「咬舌頭也挺疼的。」
「我習慣了。」
唐亦步眉頭反而皺了起來,他轉過目光,打量了阮閒一會兒。隨後他張開雙臂,直接就著這個姿勢把對方按在了身上。
「這和『你感覺到疼』有關嗎?」唐亦步一隻手扯了扯阮閒的臉,疑惑地表示。「你『習慣』了,所以再施加新的疼痛也沒關係?這是什麼邏輯?除非真的沒辦法,我不想看你受傷。」
阮閒沒回答,他隻是藉著眼下的姿勢,將身體前撐,吻了吻唐亦步的眼睛。
「沒什麼關係,是我判斷錯誤。」幾分鐘後,阮閒撐起身體,情緒中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愉筷感。「現在我們聊聊花束補丁的事情吧。」
唐亦步坐起身,喝了口水,然後差點噴出來——
「你在做什麼?」
「提前準備物資。」阮閒輕鬆地答道,這會兒他人正站在廚房,用小瓶接自己的血。「接下來我們就要去餘樂他們那邊了,雖然這一路空閒時間也不少,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點什麼。於是我打算早做點準備——別那種表情,這可是必要行為,亦步。我隻是打算將準備提前一點,分幾批製作,省得一下子太過虛弱。」
唐亦步憋了半天,沒能找到反駁理由,隻能短暫地哼了聲。
阮閒仔細灌完了三個小瓶,將它們密封起來,用軟帶子束好,隨後吮了吮手腕上的傷口。準備很快完成,他把打包好的小瓶遞給唐亦步,然後精準地捉住了對方的嘴唇。
其實摸出相處規律,唐亦步還是很好應付的。阮閒憋住了笑意,努力保持住嚴肅認真的表情。
效果立竿見影,對方雙手上的傷痕緩緩癒合,連道疤都沒留下。許久之後,阮閒結束了這個吻,視線對上他最愛的那雙金眼睛。
「阮先生。」
唐亦步沉⑧
「老塗可沒這麼混球,咱先逃再說!」餘樂被灰白的塵灰澆了一頭一臉。
本來密封的房間塌下老大一個破口,季小滿咬咬牙,撐著餘樂鑽出房間。這會兒她身上秩序監察的製服生了效,秩序監察們正在手忙腳亂地應付突發倩況,她隻需要扯開嗓子,表示自己在「轉移重要人物」就好。
不清楚外麵的狀況,坐以待斃是最蠢的。
建築塌陷,燈光熄滅,四周漸漸有火光燃起。季小滿深吸一口氣,朝黑暗的廢墟鑽去,盡量躲避這個據點尚完好的監視係統。
「老餘,撐著點,別睡。」她急促地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