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嗯,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梅越匆忙的要給自己找台階下,依照他目前對穆之祁的了解,這個人應該不是缺少結婚對象來相親的人。
更何況原來雙方老人定的娃娃親,是自己和他妹妹。
對方已經知道他的性取向,所以一定不會讓自己妹妹過來,而穆之祁過來,估計也是想把這件事做個了斷。
很好,一想到這梅越輕鬆不少,隻要自己主動將這件事壓下去,那麼兩人就可以打成共同協議。
穆之祁坐在梅越對麵,敲了敲桌子打斷梅越的思緒,他語氣和緩看不出情緒:“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啊?”梅越抬眉望向穆之祁。
誤會?
穆之祁的目光加深,雙手交握放在桌麵:“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已經有了夫夫之實,又是娃娃/親,不如結婚怎麼樣。”
“哈?”
“你說什麼?”梅越愕然道。
穆之祁重複說:“結婚,跟我。”
梅越卡殼半響,很不負責的吐了一句:“據我所知跟我有娃娃親的實際上是你妹妹吧。”
說完梅越就想咬住自己的舌頭。
他都在說些什麼?
這不明顯的有點,嗯,渣嘛!
穆之祁好笑:“所以你跟我滾了床單,還要跟我妹妹滾?”
梅越愕然。
“不!不!不!”他拚命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梅越因急於解釋,臉蛋漲得通紅,紅彤彤的臉蛋映在白皙的皮膚上,如白雪皚皚的雪山上開放的兩朵梅花,引人矚目。
“所以你是什麼意思?”穆之祁倏然起身,隔著桌子向梅越湊近,菲薄的嘴唇若有若無的擦過梅越白皙的臉頰,落在他耳旁。
磁性的聲音如天籟之音,字字滴落在梅越的心上,引得他渾身顫/栗。
那一晚被他刻意壓製的記憶,瞬間回來。
梅越僵著/身/子越發的不知所措:“我……我沒什麼意思。”
穆之祁輕笑,重新坐回椅子,“既然這樣,好好考慮我的建議,我想這是目前我們共同選擇最好的辦法。”
“好,我答應。”
梅越沒有細想,當場答應,就依照穆之祁之言,兩人結婚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於情於理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
狹長的眉眼彎彎,這是穆之祁今天笑的最深的笑容,他如此淡定,好像已經拿定主意梅越會答應。
“好,明天早上九點,我在你家等你,領證。”
“我有你的地址。”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麼快?”梅越的引申之意是不相處相處嗎?
還是穆之祁打算弄個合約戀,
又亦是他怕自己糾纏他妹妹?
又或者是穆之祁有什麼難言的隱疾?
正想著,梅越的目光不自然的落在穆之祁的腿上。
剛剛恢複的臉蛋又是一頓/燥/熱,
他,嗯,怎麼,會有,隱疾啊!
穆之祁並不知道對麵男人在胡思亂想著什麼,但看到梅越驚呼不定的麵容,他覺得有必要在稍稍提醒梅越一下:“嗯,既然已經決定還是盡快落實的好,你說呢?”
“是。”梅越點頭。
正經事說完,穆之祁眉目間終於流露出暖意思,他端起麵前的咖啡,輕啄一口,濃鬱的香味讓人回味無窮。
坐在對麵人依舊很窘迫,穆之祁忍不住打趣他起來。
“你的傷怎麼樣?”
梅越:“……”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梅越盯著穆之祁幹笑兩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好了,你開的藥……挺好的。”
“我們醫院的藥一向很有效。”穆之祁的話帶了些玩世不恭,梅越尷尬的不知如何接下去。
穆之祁不在打趣他,放下咖啡杯,起身:“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我待會還要回醫院,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