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越匆忙起身要拒絕:“不用不用,你先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穆之祁目光倏然深邃,想了想解釋道:“送未婚夫回家,這算是婚前的義務。”
梅越:“……”
婚前?還義務?
他當真這麼體貼的麼!
翌日早晨
梅越跟著穆之祁從民政局出來。
他摸著手中屬於自己的紅本本,看到兩人相靠在一起的照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真的就這麼倉促的把自己嫁了,還嫁了一個幾麵之緣的人。
穆之祁走下民政局門口的台階,轉身看到還站在幾米開外盯著結婚證發呆的梅越,邁步向他走去。
穆之祁身高一米八五比一米七二的梅越高了半頭。
他雖看著消瘦,但是肩膀很寬,給人可以依靠的感覺。
穆之祁在靠近梅越時,故意走到梅越身後,彎下腰,將臉蛋湊近梅越的肩膀旁。
梅越似乎沉靜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並未察覺兩人挨得很近。
從穆之祁的角度看,梅越正盯著兩人的結婚照發呆。
照片裏,兩人肩靠肩,頭挨得很近,梅越紅撲撲的臉頰,露出了嘴角旁的梨渦。
笑容甜美,目光真摯。
頃刻間把穆之祁帶回了半個月前的那個午夜。
穆之祁在外麵很少喝酒,那天也是因為好友有喜事,為了捧場喝了一杯。
不勝酒力的他在喝完一杯酒後,就安靜的坐在座位上,沒過多久梅越就端著一杯紅酒靠了過來。
如果說是以前,他一定會把梅越當做特殊服務的人,看也看不看一眼。
偏偏那天他喝了酒,腦子混沌。
又偏偏這家夥頂著一雙真摯的大眼,梨渦淺笑。
一向潔身自好的他就像是迷了心竅,跟他一起走進酒店,一起上了床。
清醒過後,看到滿屋子的狼藉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甜/腥/味,他才知道他做過的夢並非是夢。
隻是和他翻/雲/覆/雨的人,不見了。
他醒來後有打聽過梅越,可是房間是用他的名開的,酒吧裏也並沒有留下梅越的信息,就在他以為這真的是一場荒謬的露/水/情/緣時,他居然在上班的時候遇見了他。
梅越居然過來看痔瘡,而自己碰巧出現在肛/腸門診。
奇妙的緣分就這樣開始。
梅越走後不久,他就接到奶奶的電話,從奶奶那裏得知梅越跟他們家有娃娃親,當時他毫不猶豫的告訴奶奶他喜歡,這個人留給他。
之後就有了今天的領證。
穆之祁提出結婚,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於責任,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梅越。
他對梅越產生了超越朋友以外的好奇。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所有的一見鍾情不是見色起意就是蓄謀已久。
一見鍾情倒不至於,見色起意卻很真實。
思緒收回,穆之祁盯著梅越微紅的耳垂,輕笑。
清潤的聲音夾帶著一絲溫暖灌入梅越的耳畔:“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梅越微愣,立刻收起結婚證,麵對穆之祁突然的親昵瞬間羞紅了臉。
他倉促的想要上前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不想前麵就是台階。
在他整個身子前傾即將要倒下的那一刻,穆之祁眼疾手快的撈住他的肩膀,將他拉進他的懷裏。
突如而來的狀況讓梅越心跳加速。
他抬眉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穆之祁那雙深邃的眼眸冥冥中帶著無盡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下次小心點!”
磁性的聲音和額前的痛感立刻讓梅越回神。
梅越恍惚的摸了摸被穆之祁敲疼的腦門,意識到他剛才在做什麼的時候,不爭氣的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