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3 / 3)

吳恪卻說:“跟她沒關係,隻是工作提前了。”

前後不過兩個晚上,一切就全變了。之前那些愉快的相處時光眨眼過去,取而代之的是疏遠、沉默和離別。麵對這樣的吳恪,梁澤無計可施,又沒有什麼理由勸他留下,整個人幾乎是呆住了。

吳恪看也沒看梁澤,繼續收拾一些必要的東西。收拾到過去的那些照片時,從班級合照裏看到兩張熟悉的臉,沉默半晌最終還是選擇不帶走。^思^兔^在^線^閱^讀^

既然決定要放下,那就不要再拖泥帶水。何況曾以為隻屬於他們二人的過去陡然多了一個人,一切不再那麼獨一無二,再珍而重之的對待就顯得太傻。他深吸一口氣,將照片重新插回書裏。

剛剛放下,後背就被人抱住了。

梁澤沒有出聲,兩隻手穿過他腰側,臉頰靠在他背上一動也不動。

“梁澤,鬆手。”

當年分別的不舍輾轉六年,忽然在今晚洪水般湧出。吳恪想掰開他的手,可他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

“是你跟我說的,我們之間有話要直說。你要去哪裏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讓我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和你帶著遺憾分開。”

這些話幾乎耗盡了梁澤全身力氣,說完,像是虛脫了一樣喘不上氣。他既怕吳恪推開他,又怕吳恪什麼也不做。兩人之間比定力,輸的一定是他。

久久的沉默後,吳恪強行推開了他。

“梁澤,剛才的話不應該是你對我說。”

六年前自己按照約定,一直在臨江苦等梁澤。可是梁澤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說走就走了。

你要去哪裏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讓我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和你帶著遺憾分開。這些話,他可以原封不動地送給當年的梁澤。

“你要求我做到坦誠,那你對我坦誠過嗎?” 吳恪轉身凝視,語氣平緩,“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你做到過嗎?”

在他冷冰冰的注視之下梁澤眼底微顫,心髒不自覺蜷縮到一起,辯駁的話淤積到喉間卻又無法說出口。因為吳恪說得對,他總是不夠坦誠,有時是因為膽怯,有時是為了保護更重要的人。

見梁澤一聲不吭,吳恪眸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可是很快就恢複淡漠。

該清理的都清理完之後,他將行李箱推到玄關,公文包也放在上麵,仿佛是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梁澤神情恍惚地跟著他,大腦神經像有根針在刺,從頭頂到脊背一條筋貫穿下來扯得生疼,半晌才聲音沙啞地問:“所以那天你要跟我說的事,就是這件事?”

怪不得一直拖著不肯說,原來是怕自己知道了會糾纏,幹脆留到臨行前再講。

吳恪沒有否認:“明天你不用送我了,我定了車直接從公司走。至於這套房,想住到什麼時候由你自己決定,水電物業的費用我都交了三年的。”

“阿恪——” 梁澤亦步亦趨,“阿恪你等等。”

吳恪微微側眸:“還有什麼事。”

“你……”

該怎麼跟一個不想失去的人說再見,誰來教教我?梁澤感到一種不可克製的絕望,半晌才聲線顫唞:“你能再抱我一下嗎?”

吳恪後背驀然僵硬。

“次次都是我抱你,你都要走了,可不可以主動一次。”

就當是給往後留個念想。

吳恪轉過身來,發現梁澤居然勉力維持著笑容,盡管眼底是濕的。

“就抱一下。”

他雙手攥緊,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梁澤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擁住他,撞上來的力氣大得他後退了一小步,“我當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