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1 / 3)

己,所以才一天都不願再留,幹脆收拾東西住到酒店。這樣的心情,梁澤恐怕比他自己看得還要明白。

“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是……” 梁澤扣住他的手腕,“但是我就想讓你知道,從頭到尾我就隻喜歡過你一個,你去哪我的心就跟著你去哪。隻要你一句話,不要說三五年,要我等你一輩子我都願意,我——”

吳恪突然掙脫他的手走開,打斷了他最後一句表白。

看著眼前冷硬的背影,梁澤撇開頭訕了一會兒,臉上熱得發燙。靜默半晌,卻還是忍不住悶聲問:“你相信我吧?”

吳恪站在落地窗那裏,僵著背:“梁澤,你怎麼連這種話都講得出來。”

是啊。

這種沒有羞恥心的話,梁澤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說出口的。可是真的說出來了,心裏反而輕鬆、快活。他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隻要吳恪不誤解他疏遠他就行了。

“也不是很難,肯正視自己的心就可以。”

不過他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無所適從地站了一陣子後,他扔下一句 “借用一下衛生間”,跑進浴室鎖緊門。

真是的,一切幾乎是搞砸了,就在懸崖邊,岌岌可危。不過吳恪的反應也很曖昧模糊,說生氣不像生氣,說高興不像高興,介於二者之間的一種狀況。

裏麵的人在糾結苦惱,外麵的人也並不輕鬆。

吳恪沒想到梁澤會直接找過來,更沒想到梁澤為了不讓自己誤會什麼話都敢說,半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在陽台沉默地站了一會兒後,他走過去敲響衛生間的門:“你還打算在裏麵呆多久。”

“我想洗個澡,剛才騎車出了好多汗。”

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為什麼不回去洗?”

幾秒鍾的沉默後,梁澤輕聲:“今晚我要留下來。”

一個人走遠,另一個人就該追上來,這樣兩個人才能繼續結伴。

“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在你走之前多相處一些時間。”

突如其來的坦誠打得吳恪毫無招架之力。

答應,房間裏就一張床,怎麼睡?不答應,難道真的強行將人趕回去?

不過梁澤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也就半分鍾時間,衛生間裏就傳來花灑的聲音,安靜的房間頓時變得嘈雜。吳恪一言不發,直接去陽台抽煙了。

洗完出來,梁澤手裏拿著脫下來的髒衣服,身上裹著一張大浴巾,赤腳踩在地毯上。吳恪看也沒看他,徑直把頭撇開。

當然,梁澤也沒看吳恪。

不甚明亮的流線燈下,他占用四分之一張床,蓬鬆的被子拉到臉上:“我吹過頭發了。你也去洗一下吧,好困,我們早點睡。”

熟悉的耍賴方式。

吳恪煩躁地掐了掐鼻梁,簡直想把人從被子裏拎出來,可最終還是認命。等他麵色鐵青地進了浴室,房間裏就隻剩空調運轉的聲音。梁澤在被子裏憋了一會兒,憋不住了才把頭伸出來透氣。

空氣裏有酒店洗浴套裝的味道,盡管不如家裏的那麼熟悉,卻莫名讓人安心。

還好,沒被趕出去。

吳恪洗完順手把主燈關了,隻留了盞床頭燈。然後從箱子裏隨便找了件 T 恤,站在窗簾旁邊,雙臂一抬,自頭上套下。

梁澤就在後麵看著,一顆心差點從陽台蹦下去,很艱難才調勻自己的氣息。

“我那天穿裙子是因為劃拳輸了,” 他訥訥地解釋,越說聲音越小,“你放心,我不是變態。”

或許是他過於語出驚人,吳恪僵了幾秒才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梁澤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望了片刻,目光開始左顧右盼:“所以你可以過來了,我不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