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3 / 3)

被強烈的憤怒驅使著,他俯身逼近梁澤緋紅的臉,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從現在開始你一個字也不準再騙我,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每說一個字,炙熱的氣息就貼臉而過。梁澤眼微側,看到吳恪鷹一樣的眼眸,心口就像是被一隻手死死攥住了,根本說不出反對的話,“好……”

“後來是誰主動的?”

梁澤喉嚨輕咽:“我。”

“我們做了什麼?”

實在沒臉再說下去,梁澤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耳畔都嗡嗡直響,“別問了好不好,你不會願意聽的。況且事情都過去了,幹嘛還追問這些細節呢?”◇思◇兔◇在◇線◇閱◇讀◇

“對你過去了,對我沒有。” 吳恪抓起他的手腕,聲音驀地沙啞,“你敢做就不要怕我問,我有權利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應該承擔什麼責任。”

第27章 親愛的

作者有話說:

做過什麼,你說呢?

麵對這樣的明知故問,梁澤臉頰缺氧通紅,胸臆間卻漸漸產生一種豁出去的果敢。

算了,是死是活,總要有個結果。

“還能做什麼?我們就是睡了。” 他濃密的睫毛蓋住一半眼眸,“整個過程都是我主動的,你隻是躺在那被動接受。而且我很小心,沒有用力親你也沒有用力坐,連你的肩膀我都沒扶。本來打算慢慢告訴你,這樣你就不會生氣,沒想到你那麼快就走了。”

以為緩一緩,循序漸進會比較好。所以他當時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甚至在最難受的時候還撐著換了床單。隻是離開前,看著吳恪眼睛的那一刻無論如何也沒有忍住,故意借喝醉表了白。沒想到吳恪連接吻都不能接受,說推開就推開,說走就走。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不是不想說,是沒臉說。對不起。”

除了道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吳恪減少一點怒火,“我知道我不該那樣做,不該明知道你反感,還是趁你喝醉和你發生關係,我太自私了。”

“你真的是……” 吳恪氣極了,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梁澤說得沒錯,他的確很自私,明知自己接受不了還那樣做,等於剝奪了自己拒絕的權利。

可吳恪氣的不是這個。他氣的是梁澤做了,膽大包天地做了,又膽小如鼠地逃走。梁澤不僅剝奪了他拒絕的權利,還剝奪了他麵對這一切、解決這些問題的權利。

“就為了這個,所以你才逃到南方去?”

所以消失了整整六年?

“當然不是!” 梁澤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剛想進一步解釋,旁邊床位的病人就不滿地咳嗽了一聲,提醒他們說話聲音小一點。

“給我躺好。” 吳恪沉著臉將人一推,徑直把他推倒在床上。

梁澤揪緊被子,羞恥的情緒半晌才緩過來,“我不是為這個走的,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別生我的氣行麼,當時我真的是一時衝動,況且——”

況且他也付出相當的代價了。連著兩天高燒不退,間接導致他們二人分開,事後每每想起也總是滿心的愧疚。

“你別覺得我惡心。”

吳恪雙眉緊蹙,神情難以琢磨。

“我真的不是有意那樣做的。一開始隻是想告白試試看,如果你太反感我就說是喝多了胡說的。” 有時酒精是一種退路。

他蒼白地辯駁:“沒想到你酒量那麼差……”

“我酒量差你就敢——” 吳恪提起一口氣,下頜骨都微微挫動。

就敢怎麼樣呢?

後麵的話生生被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