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宴幀笑嘻嘻的出現在門口,手上的劍還滴著血, 隨他而來的還有鄭貴妃,以及一大隊人馬。
淑妃尖叫一聲, 朝著自己兒子屍體撲去。大皇子驚懼又憤怒,喝道:“鄭宴幀,你想造反!”
鄭宴幀反手一劍將大皇子和德妃也殺了,冷漠癲狂的模樣與他平日大相徑庭。
他一步步朝著淑妃走近,淑妃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驚恐的看著他。
哆哆嗦嗦的道:“鄭貴妃, 你們倒底想幹嘛,鄭貴妃……”
鄭貴妃站在原地悠閑的擺弄自己塗得鮮紅的指甲,看也不看滿地的血汙。
就在淑妃絕望時,牧危突然出聲道:“鄭宴幀,夠了。”
唰!
鄭宴幀沒理會他,一劍結果了淑妃,笑容詭譎又讓人膽寒。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想不到阿危你還婦人之仁!”
牧危冷笑:“斬草除根,你是不想連我也除了?”
鄭宴幀驚訝:“不愧是男主,怎麼這麼聰明。”
站在牧危身後的顏玉梔有些驚疑不定:鄭二方才說了什麼?不愧是男主?
他怎麼知道這個?難道他也是穿書的?
緊跟著顏玉梔的牧昭昭完全完全嚇懵了,抖著聲音不可置信的喊道:“幀哥哥....”
牧危看向鄭貴妃,眉頭蹙得死緊,“你們鄭家什麼意思?”
鄭貴妃正眼瞧著他,笑得嬌媚無比:“什麼意思?這天下憑什麼就是你們牧家的,既然本宮不能有兒子,也別想讓本宮扶持別人的兒子,皇位本宮二弟來坐也不錯。”
牧危眼眸幽冷:“你們這麼做鄭司馬知道嗎?”
鄭貴妃收斂笑容,冷哼:“少拿本宮父親說事,知不知道又怎樣,等宴幀當上皇帝,難道他還能弄死宴幀不成。”
牧危鬆了口氣,看向她身後:“印鐵是你們拿的,之前出宮請空鏡隻怕是去調孟英軍?”
印鐵!顏玉梔也看向他們身後的軍隊,是了這些人與太子當初在客棧帶的軍隊穿的一樣。
那日她出宮去接應太子,印鐵明明被她拿了,卻莫名其妙的沒了,她還以為是牧危拿的,卻忘記馬車裏還有個鄭宴幀!
鄭豔幀手上翠玉長簫來回擺動,挑眉笑道:“你猜得都對,你死了,淮陰皇室就絕後了,你想自行了斷還是我送你一程?”
他表情閑適,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顏玉梔從牧危身後探出頭來,突然喊道:“二皇兄。”
鄭宴幀條件反射應了聲:“嗯!”隨即臉色大變,眸光森然的盯著她。
鄭貴妃蹙眉:“你亂喊什麼?”
顏玉梔正打算開口,她身旁的陳尋突然撲了過來,卻被早有防備的花影一腳踢飛,撞到寢殿的石柱子上,腰骨斷裂,滑落在地。
顏玉梔嗤笑:“怎麼,怕了?齊雲的二皇子,本公主的好皇兄——顏之衍!”
鄭貴妃驚慌中帶著疑惑,喝道:“你眼瞎嗎?這是本宮的二弟鄭宴幀!”
顏玉梔篤定道:“他不是鄭宴幀,貴妃娘娘,你二弟早死在他手上了,他……”
她還要繼續說,鄭宴幀突然搶上前,寒光閃現,朝著她胸口捅去。
“花影,護著公主。”
牧危迎麵而上,和他連著交手幾個回合,人是沒傷到,倒是一把揭下他臉上的人皮。
麵具下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眼陰鷙,微揚的唇角帶著天生不屑,這是一張與鄭宴幀完全不一樣的臉。
他後退兩步,抬頭看向顏玉梔,嘲諷道:“別來無恙,皇妹!”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鄭貴妃恍惚片刻,突然拔出身後侍衛的刀,朝著顏之衍背後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