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之衍背後像是長了眼睛,橫出一腳,將她踢飛,砸倒了一片侍衛。

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髻散開了,唇角溢出鮮血,鄭貴妃手上依舊拿著那把刀,惡狠狠的道:“想不到本宮機關算計,竟被你這個亡國雜種給騙了,還本宮阿幀的命來。”

顏之衍瞧見她狼狽的模樣,譏笑道:“不都是喊你阿姐嗎?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呸!你是什麼狗東西,也配,本宮的阿幀是最好的,你還他命來。”想起昔年阿幀小時候總是跟在她後麵阿姐阿姐的叫,鄭貴妃嫵媚的鳳眼裏全是淚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掙紮著想爬起來,腹部太疼怎麼也動不了。

“啊!!!顏之衍!你不得好死。”鄭貴妃終於尖叫著哭喊出來,用盡全力想將手上的刀擲出去。

然而那刀隻投出一小段距離就啪嗒掉在了地上,顏之衍嗤笑一聲,伸腿將那刀踢了回去,正中鄭貴妃腹部。

牧昭昭眼淚就沒停過,顏玉梔怕她衝動,靜靜的抓著她手不放,輕聲道:“別過去,牧哥哥會殺了他的。”

顏之衍轉頭看向牧昭昭充血的眼眸,嗤笑道:“五公主不是最喜歡粘著本王嗎?哦不對,你是喜歡粘著鄭宴幀那個短命鬼,他死的時候,手裏好像還拿著一隻風箏,說是要帶回去送給蠢丫頭。”

牧昭昭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崩潰的大哭,扯著牧危的手哀求道:“殺了他,殺了他,皇兄,你幫我殺了他。”

他殺了幀哥哥,殺了她的幀哥哥!

她再也見不到幀哥哥了!

“我要殺了你!”牧昭昭瘋魔了,才求完牧危自己就衝了出去。

顏玉梔一把抱住她的腰,罵道:“昭昭,清醒點,你這樣衝出去,打算咬死他嗎?”

牧昭昭發了瘋似的掙紮,“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幀哥哥....”

顏之衍看到這些人發瘋的模樣似乎很開心,牧昭昭哭得越大聲,他笑得就越癲狂。

他笑著笑著,突然收聲,朝著身後的孟英軍道:“還愣住幹嘛,弓箭手,將這屋子裏的人全射殺。”

眼見著孟英軍開始彎弓搭箭,牧危踢了一腳倒在血泊中的淮陰皇帝,“還躺著幹嘛,起來幹活!”

原本已經死透的淮陰帝突然爬起來,沾滿血的臉上全是笑意。

顏之衍微愣,驚疑道:“你沒死?”

那人將臉上的人皮一撕,落出一張冷得有些憨的臉,他嗤笑道:“就準你易容,不準我易容了?”

“月影!你怎麼在這?”顏玉梔也被驚了一跳,月影不是在荔川找剩餘的荔川軍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還假扮成了淮陰帝,那真的淮陰帝在哪?

砰砰砰!

寢殿的窗戶門突然被強力踹開,寒奇帶著原先的荔川舊部和荔川軍手持弓、弩對著屋內。

人數竟然比孟英軍還多。

“小主子,外麵的孟英軍已經解決了,宮裏鄭貴妃的人也已經控製住了。”

顏之衍瞬間驚慌,喝道:“牧危,你前些日子同本王說的計劃可沒這些!”

牧危眼角都沒抬:“兵不厭詐!不請君入甕,你會落出狐狸尾巴!”

狐狸?他才是狐狸吧,他謀劃了這麼久居然被他擺了一道。

顏之衍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時候懷疑本王的?”

“我從未信過你。”

若是他那麼容易相信人,這麼多年豈不是死不下百次。

“牧崇明被你弄到哪去了?”

牧危冷著臉沒回答他,而是直接揮手讓人放箭。

顏之衍驚慌的神情瞬間一收,哈哈大笑道:“你以為隻有你有後手。”

牧危眉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