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的守城侍衛都有些懵:要淮陰五公主能理解,可為何他們的嫡公主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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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半個月後,城內食物短缺,顏之衍終於坐不住了,親自去了城樓與牧危喊話。
城樓上風大,吹得旗子啪嗒作響,顏之衍看著坐在馬車上的牧危,恨聲道:“隻要你將玉符給朕,並答應退兵,朕就將公主和五公主還給你。”
“好啊!”城樓下的牧危很爽快的答應。
這麼爽快,顏之衍倒是有些疑心起來。牧危站在百萬大軍前,眉目冷淡,諷刺道:“怎麼,我敢給你不敢接?”
這話讓顏之衍很沒麵子,他冷哼:“你將玉符綁在箭上射上來。”
牧危搖頭:“會碎!你開城門讓人來取。”
顏之衍也不敢開城門,命人掉了個吊籃下去,讓牧危將東西放裏麵再拉上來。
牧危嗤笑出聲,還是依言將玉符放進了籃子裏。他身後的花影,月影手握成拳,有些不甘心,這玉符可是一路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就這樣給了這小人。
竹籃被吊了上去,顏之衍拿著玉符,眼裏全是興奮。下一瞬,眉頭立刻擰了起來,朝著城樓下道:“玉符為何隻有三塊?”
“最後一塊的下落你不是早知道?”
當初鄭貴妃問出淮陰帝,最後一塊玉符給了婁霜降,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信婁霜降隨手丟了,必定是給了她唯一的兒子。
當年淮陰帝問過小牧危玉符的下落,可他並不知道,之前他也旁敲側擊的問過牧危,牧危身上確實沒有第四塊。
若是之前他是相信的,可被牧危擺了一道後,他看牧危總是帶著懷疑的目光。
“三塊可換不來公主,朕隻給你三日時間,若是沒有第四塊,朕就每日切公主一根手指。”
牧危眼眸開始漫上紅絲,血氣不斷翻攪,胸口又有些悶疼。
他道:“第四塊玉符確實在我手上,一手交人一手交玉,你將公主和昭昭放了,我立馬將玉符給你。”
雙方人馬僵持不下,眼看著三天很快要到了,牧危麵上不顯,心裏卻很急。
第四塊玉符到底在哪?他努力的回憶著小時候母妃同他說的每一句話,依舊一無所獲。
王帳內,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盯著一動不動的牧危看。半晌後見他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寒奇試探著出聲建議道:“小主子,小小的涼州再怎麼天險,若是強攻要拿下是遲早的事,不若我們直接打進去?”
月影幫他主子回道:“不可,公主和五公主還在顏之衍手上。”
“那就這樣耗著,明日過後還拿不出玉符,顏之衍那廝就要切公主手指!”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被動。
一旁的花影突然出聲道:“那就做一塊假玉符。”
牧危眉眼微動,抬頭看她,花影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通體雪白的羊脂白玉遞到牧危麵前。
“用這個雕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他。”
牧危接過那玉,拿在手裏細細打量,確實與雕刻玉符的玉質地一樣。
敲定主意,牧危坐在王帳裏麵一刀一刀的親自雕玉,沒人比他更熟悉玉符的紋路,從天明到天黑,帳篷裏點起了燭火。
帳篷外是來回巡邏的士兵,花影和月影守在帳篷外時不時往帳篷上映著的影子瞧。
月影朝著花影走近,用胳膊撞了一下她手臂,驚疑的問道:“這玉不是你娘留給你的嗎?”平日裏他看一眼都要拚命的架勢,“怎麼舍得拿出來救你討厭的公主?”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討厭公主?”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
花影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