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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他,若是能集齊四塊玉符,用公主的血施行召喚之術,就一定能召回小梔的魂魄。
隻是那樣,可能造成時空扭曲,時間逆回,記憶錯亂!
不管造成任何結果他都不怕,哪怕時間逆回,他也會重新認識小梔,記憶錯亂,他終究會記起她!
他唯一怕的,就是再也見不到她,見不到他唯一的光!
牧危開始沉默,開始謀劃,開始有意識的讓總是折磨他的公主一步步愛上他。
他那個好父皇造反了,天都在幫他。
顏匡將他關在水牢,日夜鞭撻,他一日比一日興奮:造反了好啊,亂世,奪玉符好像更容易一些。
他帶著公主逃出涼州城,利用柳染的掌握了柳家軍的勢力,他不在乎人命,不在乎做了多少天若人怨的事,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讓小染在公主身體裏複活。
從涼州重新回到旬陽,每到夜深人靜,他總忍不住看著玉符瘋狂的想:快了,就快了,小梔,你再等等我,終有一日,你會回到我身邊!
最後一塊玉符集齊的那日,他將公主送上了寒玉床,看著她的血,一點一點浸染玉符,眼中漸漸染上猩紅。
小梔!
——
牧危睜開眼,神情有一瞬間的充愣,兩世的記憶融合,他眼角沁出淚來。
那張記憶的臉就躺在他身邊,與他鼻息相聞。他伸手將人摟進懷裏,忍不住親昵的蹭蹭她鼻尖。
真好,他真的找回了小梔,並且重新遇見了她,愛上了她!
估計是天氣熱,懷裏的人不滿的用力推他,嚷道:“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摟著,大夏天的熱!”
牧危輕笑,湊過去咬她耳朵。
顏玉梔微惱,伸手想打他,手剛摸到一簇白發,瞬間軟了性子,摸著他的臉撒嬌:“我熱。”
牧危突然起身掀開被子走了出去,顏玉梔睡得迷迷糊糊的,心裏奇怪,還是忍不住偷偷睜開眼。
寢殿的門輕微的響動,兩個小太監,抬著冰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邊。等小太監出去後,牧危待在冰盆邊,將身上用冰搓了搓,又用手捧著冰塊站了會兒,才重新上床。
他掀開羅帳正好對上顏玉梔目光,唇角不禁翹起,伸手摸摸她的臉頰:“這樣還熱嗎?”
顏玉梔有些心疼,拉過他手枕在腦後,整個人縮進他懷裏,抱著他的腰。
“不熱!”
牧危這才放下心來,順手摸到枕頭底下的一把扇子,給她扇了起來。
“睡吧。”
這會兒,她反而睡不著了,揚起腦袋突然問道:“之前百姓都說你風流成性,年年選妃,那些妃子到底選哪去了,怎麼一個都沒瞧見?”
進宮前以為會碰到成堆成堆的宮妃,哪想偌大的皇宮隻有她一個皇後。
鬥誌昂揚的準備大顯身手,瞬間歇菜了。
日子一久,越來越覺得無趣。
早在接她回來前,宮裏原先選進來,八字和相貌與她相似的女子就全部放了出去。
當然,這種事情怎麼也解釋不清楚的,之前他嚐試著解釋了一句,就被小梔來回的翻舊賬。
所以他學乖了,這個時候千萬別回答。
“問你話呢?”她不滿的戳戳他胸口。
牧危無奈,親了指尖一下。
顏玉梔被親的指尖微顫,心跟著縮了縮,突發奇想道:“牧哥哥,要不我們多生幾個孩子吧,你沒時間他們就陪著我,我們的孩子繼承皇位,你就可以很快退下來陪我了。”
牧危有瞬間的心動,可立馬又否決了。
“若是你想,我現在立馬可以帶著你走。”生孩子不行,他不能讓小梔陷入任何的危險中,哪怕是孩子也不行。
顏玉梔精準的忽略了他的話,氣道:“你什麼意思,每次說到孩子,你就這幅表情,怎麼,娶了我,還想合離怎麼著。醜話可說在前頭,我也是有娘家撐腰的。”杜書呆現在可是淮陰第一富商,黎虞也成了淮陰手握軍權的大將軍,再不濟婁嵐那還有一堆狼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