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學看透陣法中的生死門,就很不簡單了。

飯後,二郎說要回去上課:“我已看過了,功課不能耽誤。”

秦姝默然,她小時候都沒這麼用功,偶爾還逃課窩房裏睡覺呢。

三郎拚命往鍾婉身後縮,唯恐把他一起打包回宮。

第22章 文武科舉

二郎回宮上課去了,鍾婉求著秦姝在外麵玩會再回,三郎也拽著秦姝衣袖撒嬌,“去嘛去嘛,才中午呢。”

秦姝低頭看他,“真像你親生的。”

鍾婉笑嘻嘻,沒皮沒臉地說:“我就當您誇我了。”

幸好今天出宮換的便裝,混入權貴遍地的長安城倒不太顯眼,鍾婉想去西市吃甜豆腐腦,鹹豆花太傷江南人了。

去年五月才去過一次西市,一年的變化不大,鍾婉跑到上次轉糖畫的攤位前,打算一雪前恥。

她現在不窮了,貴妃薪俸加額外脂粉錢,錢錢小意▲

選出了武進士一百一十三人,七十三人入各家軍隊作校尉,其餘候補。

鍾婉目送秦姝去殿試監考,殿試由皇帝親自主持,皇後可以出現,嬪妃不行。

幽幽歎息後,鍾婉突然起了點意思,她也是讀過書的,要不就考一次?誒!這個可以有。

不過她要從頭考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殿試整整一天,從早晨太陽升起到太陽落山,都屬於考試時間,隻考一篇策論,可以提前交卷。

禮部尚書高杞親自盯著每個入重華殿考試的學子,挨個搜身。

學子按會試成績由前到後入座,秦姝才出現在台階上,女皇望著下麵或稚嫩或沉穩的學子,開口說道:“朕今開金科取士,誠心請天下學子為國效力,望諸君青雲直上,不負多年寒窗。”

說完,禮部尚書接上,宣布考場紀律,和後世考試區別不大,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徇私舞弊,抓到了就革除身上功名,永不許再考。

科舉尚在穩定階段,需要重一點的處分。

所有考生把反放的題目紙翻上,今年殿試策論,上書:“君為封疆大吏,臨近邊境,若異族兵犯,該當如何?”

一瞬間,兩百九十多人麵如土色。

這題目是秦姝自己寫的,禮部尚書也才看到題目,臉色五彩繽紛,要換他來答,估計也要失色。

安太師作為會試主考官,在考試開始一個時辰後出現在重華殿。

閉目養神的秦姝抬起頭來,掃了一眼,抓到幾位偷窺天顏的,還有個不小心打翻了墨。

安太師到女皇身旁,挑眉,用氣音說道:“陛下這些日子可高興?”

秦姝微笑,美人在側,那是當然。

安太師:“……”習慣了。

從未時開始,就有考生交卷,之後零零散散,走了一小部分,太陽落山,還餘一絲晚霞,天沒黑透,還可以作答,秦姝索性等所有人都走了再回去,高杞老頭年紀有些大了,把禮部高層官員打發回家休息。

安太師難得為她歎息,“先皇在時也是如此。”

秦姝坐了一天,站起來歇歇,“科舉不為世家所喜,偏有才之人多出自世家,隻好親自坐鎮了。”

殿內隻剩一位考生,按理說留到最後一個的,應該很緊張才對,這位老兄緊張歸緊張,下筆不亂,眼神堅毅,正謄抄著草稿。

安太師麵露滿意,這是會試的第六名,也是他看好的一位,悄聲道:“你不喜世家,又為何寫出這樣的題目?”

秦姝自然答道:“我家本就是世家,誰說我不喜歡。”

安太師一臉迷惑。

今年殿試策論的題,對寒門出身的考生非常之不友好,封疆大吏在狹義上指一州刺史,舉國上下,州刺史也就十來位,這些初出茅廬沒有一點實踐經驗的學子,如何知道作為刺史需要做什麼?還是異族舉兵來犯的時候?

世族出身或許沒有直接了解過,家中耳濡目染絕對比寒門知道得要多。

秦姝更是迷惑:“難不成要我選一些酒囊飯袋替我親民治下?”

安太師想了想,倒也有理,“怕今年策論文章多是些牛鬼蛇神。”

秦姝:“難都一般難,無妨。”

安太師悠然品茶,然後放下茶碗,“要用兵了?”

秦姝點頭:“八年前,突厥犯我邊關,侵我國土上百裏,到了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血債血償”四個字被她咬的很低,安太師聽在心裏,一驚,崔寒死在那場戰爭中,城破後他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