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語氣平靜地說:“你是今天新來的學生嗎?我沒有接到通知。”

費奧多爾輕笑起來:“我並不是學生。”

赤鬆流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身上逐漸流露出危險和鋒利的感覺。

“那就是不知名人士了。”

時鍾塔並不禁止魔術師之間的死鬥,每年死於魔術師互相使絆子的人並不在少數。

費奧多爾側臉低頭,露出一個略顯羞澀和不好意思的笑容。

“並非如此,其實我是受您父親推薦,來試聽課程的。”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赤鬆流怔了怔,他皺眉:“父親?”

費奧多爾含笑點頭:“是的,這是您父親的介紹信。”

費奧多爾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赤鬆流。

赤鬆流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費奧多爾,他拿過信封,在信封的火漆印上看到了自家的家徽。

赤鬆流打開信封,從裏麵抽出信紙,一目十行看完後,神色略微緩和下來。

他父親阿卡瑪茲先生雖然將家主之位交給了赤鬆流,卻依舊熱衷於參加各種宴會,努力吹噓自己的兒子赤鬆流,試圖幫兒子拉各種訂單。

大部分時候赤鬆流並不反感父親以自己為榮。

他和父母感情不錯,甚至和叔叔嬸嬸以及堂妹都保持著很好的關係,在時鍾塔這個地方,隻有家族成員團結起來,才能讓家族持續地發展下去。

但偶爾阿卡瑪茲老先生的熱情和吹噓也會給赤鬆流帶來麻煩。

魔術師嘛,大家都認為自己的研究和成果是最厲害的,總會生出較量高下的心思,為此赤鬆流不得不抽空去學了拳擊。

畢竟有些時候,耗費時間吟誦咒語抵不過一個破顏拳的威力。

阿卡瑪茲老先生在信上說,最近整個世界都發生了劇烈變化,大源魔力似乎再一次充盈了起來,也許神秘將迎來一次難得的複蘇。

時鍾塔上層正在為此展開新一輪的博弈,阿卡瑪茲先生積極打探消息,在一場宴會上認識了眼前這位費奧多爾·D先生。

費奧多爾先生打算資助阿卡瑪茲家族,他也察覺到了世界的巨變,想進入時鍾塔魔術師的體係,踏入神秘的世界。

但來自廣袤西伯利亞高原的他不太了解時鍾塔內部勢力,需要一個引路人。

最終費奧多爾選擇了阿卡瑪茲家族,事成之後赤鬆流會得到一筆巨額財富作為報酬。

阿卡瑪茲先生覺得這筆買賣不虧,就將費奧多爾推薦給了赤鬆流。

赤鬆流看完信箋後,在費奧多爾·D的腦門上貼了個人傻錢多速來的標簽。

他收起信箋,臉上流露出溫和的笑容:“費奧多爾先生?這邊請,去我的辦公室詳談吧。”

費奧多爾和煦地笑:“好。”

第2章 002

眾所周知,人多的地方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派係。

時鍾塔作為魔術師的大本營,內部分三個派係,分別是貴族主義,中立主義以及民主主義。

赤鬆流所在的礦石科曾隸屬於貴族主義派係,後來因掌握礦石科的埃爾梅羅失勢,被中立主義的梅裏亞斯取得了礦石科的權利,但礦石科依舊是個有錢又底蘊的學科,給老師分配的辦公室自然也頗為寬敞闊氣。

赤鬆流身為礦石科的講師,在時鍾塔自然有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他請費奧多爾在辦公室的會客區坐下:“咖啡?紅茶?”

費奧多爾:“一杯黑咖,謝謝。”